,迷糊间,她好似回到初逢之时,萧逸温柔递来绒花,对她浅笑。
可梦终要醒,醒来面对冰冷四壁,苏瑶万念俱灰。
就在苏瑶觉得生命即将燃尽时,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她拖着虚弱身子走出掖庭,望着陌生又繁华的京都,竟不知何去何从。
路过曾经的栖凤阁,物是人非,她没有停留。
不知不觉走到将军府旧址,如今只剩残垣断壁,荒草丛生。
苏瑶在废墟旁蹲下,轻抚着旧石,回忆汹涌。
突然,她瞧见石缝中有一抹熟悉的红色,竟是当年那支珊瑚绒花,虽已褪色破旧,却依旧刺痛她心。
她颤抖着拾起,贴在胸口,泪再次决堤。
此时夕阳西下,余晖将她身影拉长,形单影只,而她余生,也将在这无尽思念与孤独中,守着往昔烬灭的欢梦,直至岁月尽头。
苏瑶攥着那支珊瑚绒花,在将军府的残垣断壁前呆坐到暮色深沉。
月光洒下,给这破败之地笼上一层银霜,恰似她心底化不开的哀伤。
她知道,这座城已没了自己的容身之所,可脚步却像被往昔绊住,迟迟挪不动。
最终,苏瑶还是离开了京都。
她沿着蜿蜒官道,一路流浪,风餐露宿。
每至一处小镇,她便在茶楼酒肆寻个角落,弹上几曲换口吃食。
琴音依旧,只是添了更多沧桑,听得旁人也忍不住落泪。
有好心人劝她寻个安稳处落脚,苏瑶只是摇头,她的心早在萧逸战死那一刻,就跟着去了,世间繁华与安稳,都成了无关紧要的云烟。
一日,苏瑶行至一处边陲小镇,恰逢当地疫病肆虐。
她望着街头那些痛苦挣扎的百姓,往昔善良心性被唤起,遂留了下来。
她用曾经所学的药理知识,帮着郎中照料病患,日夜奔忙。
忙碌中,那份蚀骨的思念好似被冲淡些许,可每当夜深人静,手抚上那绒花,泪还是会无声滚落。
在这小镇,苏瑶结识了一位归隐的老军医。
老军医瞧出她藏着满心悲苦,闲暇时,常与她谈天说地,试图开解。
听了苏瑶的故事,老军医长叹:“姑娘,逝者已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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