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你不说我就不走了,我们把钱要回来,我继续去蹲监狱!”
顾砚停下脚步,假装生气。
“砚儿......”
大伯拉了拉顾砚的手,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我......把家里那两头老黄牛卖了,有一千多块钱,又找乡亲们借了一些......”
他嗫嚅道。
“什么?”
顾砚瞪大眼睛,几乎惊叫出声。
那两头黄牛,是大伯仅有的财产,大伯能在土里刨食,全依仗着它们。
现在牛没有了,大伯难道要凭自己干枯瘦削的肩膀犁地吗?
看着大伯沧桑的皱纹和银白的鬓角,顾砚眼圈发红。
大伯连忙安慰:“砚儿,你不要担心大伯,大伯怎么都能过下去。
倒是你和傲君,得赶紧把误会解释清楚,好好过日子。”
“砚儿,咱们这样的出身,能和段家做亲家,确实是高攀了。
我知道傲君这孩子脾气不好,但你跟着她,好歹有个依靠。”
“唉,大伯实在是没有能力护着你......”
“大伯,我想好了,我不会和段傲君结婚的。”
顾砚擦干眼泪,眼神坚定地看向大伯。
“你放心,不靠她,我也能凭借自己的双手,让您过上好日子,您等着我。”
大伯走后,顾砚趁着白天家中无人,回去收拾了行李。
他头也不回地来到车站,登上了去往沪市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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