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发疯的样子,只觉得心口好像刚愈合的伤,又被活活剜开,密密麻麻,酸楚的紧。
“妈,我不是你的孩子吗?”
我张着嘴,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她瞥了我一眼,又猛扇了我一巴掌。
我感受嘴里传来那丝丝腥甜的铁锈味,苦笑了一声,明白了所有。
“呵,贱皮子倒是想的美!”
“我把你生出来已经是最大的恩了!”
“你一辈子都还不清!”
她收拾着东西,准备出去卖楼救弟弟。
“下午我叫了个亲戚把你爸接回老家,你给他开门。”
“你的学也没必要上了,不懂感恩的人读书读的再好有什么用?”
“你白天就找个厂上班,晚上回去给我跪三个小时!”
我点了点头,低着脑袋,看不清面部表情。
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那张隐藏在阴暗角落的死亡证明。
是爸爸的。
而且,是真的。
他们前世就是为了真实,买通了医生开了张真的死亡证明。
妈妈走后,我捡起那张死亡证明,看着上面印着的爸爸名字,咧开嘴笑了。
然后掏出手机给火葬场打了个电话。
“我加钱,接急单吗?”
亲戚来的很快,不到一个小时,门口就传来敲门声。
我将他和同时到的火葬场员工一起迎了进来。
“那个大伯,你先等会啊,我得先将我爸送去火化。”
大伯喝着茶,本来看着棺材的眼睛还有些发怂,现在倒是眯着眼笑了。
“那敢情好啊。”
“火化干净!”
不用运送死人让他的心情很好。
我给他塞了两百块钱,让他在家里等一会,然后和火葬场的员工一同将爸爸的棺材抬上了车。
开往火葬场的途中,妈妈给我发了个消息。
妈:你大伯应该到了吧。
妈: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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