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往车间里去，“谢谢常师傅指点，师傅我先过去了。”
“行。”
侯子竖起中指食指对陶子比了个手势，捡了一张凳子坐了过来。
“你这个徒弟跟你一样，滑溜。”
老常吸溜了一口水，“你说说，我听听，刚才你话没说完，胖子下哪儿了。”
“开床子，下来干活儿！”
侯子吁了口气，“特么的，不做质检了。”
“这是怎么着了？”
“分流呗。
这不重组嘛，老外还没怎么着呢，咱们合了仨单位。
地方就这么大，人多了你说怎么办。
得，他们那边的直接裁了二十个人，一个副总就地正法，剩下一个正总到咱这儿做副总，来了第一件事就是搞竞聘。
胖子就下来了。”
“这不对，胖子干质检有年头了，少说也有……他进厂不是，刚开始是哪单位的？”
老常也记不清了转头看向老宋。
“他是化验员，干了两年，后来化验从技术处转归质检处，他就转行做质检了。
十六年了吧。”
“这是老质检员了，听人说这哥们从原材料进厂到成品出厂一条龙打通关啊。”
“那他怎么让下来的？”
侯子撮着牙花子：“这事儿吧，怎么说呢。
反正，他这个事儿难说。”
“难说也有难说的说法儿，没你滑溜？”
“挨我什么事儿呢？”
侯子掏出软包，一人又递了一根。
“我也吃过他的单子，可是我也服气。
怎么说呢，人呢多个朋友多条路，他混的跟于谦似的，碰上明明英宗肯定先噶。”
“呵，给领导搬搬桌子果然不一样，说话有品味了。”
“宋师傅别笑话我，我这个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说起来都特么难，我看看他，再看看我自己，难保有一天还不如他呢。”
“也是。”
“你说咱们，干活儿就完了呗，哪儿那么多闲心操心这个操心那个，懂特么什么啊？”
侯子自己给自己点了一根，“有一件事，啧，不知道是不是有影响。
前年，新来一计划员，小丫头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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