兑自己人么？”
“外人？”
小包嗤笑，“那就不能换位思考，与其让外人挤兑，不如自己去做那个外人？”
老李愣住了，旁边的老常老宋也愣住了，听到这句话的人都愣住了。
“那那那……”
老李说不出什么话。
“我知道都怕什么，要自负盈亏了……对，都有可能。”
小包自言自语着。
“你，你不会？”
老李突然想起什么。
“对，早不干了。
借了点光，在外边组了个局，就给加工点小零件，另外零零碎碎的给厂里干点维修的活儿。”
小包歪着头，“这回来，就是签协议。”
“有你的！”
老李点点头，咬咬牙说道，“人挪活呀。
还是年轻好。”
“别呀，李师傅。
你当年可也是一把好手，别看你现在就在这儿扫扫地打打水，你可是少林寺的扫地僧啊，啊？”
小包这句话说的老李笑了。
旁边的这些个坐着的也都乐了，不由得都嘀咕着：像我们这样的在厂子里不显眼出去找个小厂那不也是个大拿。
也有看不准的小声反驳：到了小厂人把你技术一学会转头把你踢了，你到哪儿说理去。
还有人说：大不了攥上几年卖命钱，自己也开个小厂，饿死的都是胆小的。
说着说着声音大了起来，直等着墙角那俩咳了一声，才渐渐平息。
有几个年轻的看着没意思，过来打个招呼，散了几根烟出去了。
小包看着周围的人少了一些，左手捏住老李拿抹布的那只手，把老李拉低了些，歪着头在抹布底下轻轻捏几下，悄么声的说：“老李，你和王师傅还有几个月？退了直接到我那儿去吧，我给你们这个……”
老李把头又低了低，眼睛扫了一圈，反手把抹布一卷：“这是怎么搞的，见领导前弄什么了，手上还沾着油，我捋一下。
不行了，我这脚不得劲，欸！
你看，顺畅多了。”
“刚才看见一吊车在维修，搭把手嘛。
李师傅，我就爱你这手儿活……”
小包看了看手，眨眨眼，“我要的就是手艺，别的嘛，办个证儿反而有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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