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被各种仪器包围着。
医生说有人为我拨打了急救电话,但他们赶到的时候,我身边没有别人。
我向医生道了谢,第二天,见我生命体征已经平稳,他们将仪器撤了下去。
打完点滴,我起身去卫生间。
回来的时候,发现枕头上多了好几团头发。
我开始严重脱发了。
化疗反应比我想象中来的更猛烈和迅速。
我是一个极其容易焦虑的人。
但医生和我说,我要是想活的更久些,唯一的办法就是保持乐观向上的心态。
为了不让脱发搅的我心烦意乱,我决定去剃光头发,再买一顶假发戴上。
这样我依旧可以说服自己很漂亮,还是从前的那个我。
下定决心,我来到最近的一家理发店——我已经没有力气走很远的路了。
理发店在医院附近的商场里,在剪头发前,我给赵安然打了个电话,让她过来陪我逛逛。
实则我是怕自己一会又晕倒,上次的那种绝望,我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理发师在听到我的要求后很是惊讶:“为什么,你发质很好的。”
“快掉光了,用不上了。”
他沉默了一会,低声道歉:“对不起。”
我晃神。
连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都会替我难过。
如果爸爸知道了,会不会心里也同样难受?
我临走给他付款时,他拦住了我。
“假发是我们送您的,理发也是免费的,姑娘,要振作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个世界,终究是善良的人多些。
刚出门,我就迎面撞见了爸爸和那个女孩。
我下意识的往自己头上摸去,摸到了刚刚出门前戴上的假发。
这才松了口气,又见不得人似的赶忙低下头。
今天出门的时候没化妆,一副病怏怏的鬼样子。
我原本是不会化妆的,学校也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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