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言也没有回来。
昏暗的路灯下，我滑动屏幕上一张又一张艳照。
林之瑶躺在游轮的沙发上。
半褪的丝袜，一只脚踩在男士皮鞋上。
那是周嘉言的鞋。
还有周嘉言裸露宽阔的肩颈。
那上面布满猩红的吻痕，尤其刺目。
我的手死死攥着手机，眼泪大把大把地落下。
“妈妈，那个阿姨怎么在哭？”
“别多事，快点走了。”
我下意识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
却好像怎么也抹不干净。
无论再怎么欺骗自己，劝自己放下。
好像在这一刻，都无法摆脱心口的那把刀，被插入得更深。
周嘉言，曾是我活下去的全部勇气。
当晚，我就做起了噩梦。
梦里，林之瑶又和那一群校外的混混将我拦在小巷口。
“瑶瑶，你妹妹还挺倔，这么能抗打。”
林之瑶冷眼看了抱头蹲在一旁的我。
“林听，敢告密，就要付出代价！
你以为爸会信你的鬼话吗？我说钱是你偷的，就是你偷的，再有下次，腿给你打折！”
“林之瑶，你又在欺负林听！”
周嘉言的声音响起的那刻。
我猛地惊醒。
“你能不能小点声！
不要吵到林听睡觉！”
“呵，我声音哪点大了？到底是我声音大，还是你心疼呢？”
“我叫床的时候，你怎么不嫌我声音大？”
“你——”
我“啪”
的一声，面无表情地打开了客厅的灯。
两道视线，随即扫来。
“老婆，怎么还没睡？”
“我刚回来，就碰到林之瑶也才回来，是不是动静太大，把你给吵醒了。”
周嘉言早已撒惯了谎。
林之瑶躲在他的身后，挑了挑眉。
格外嚣张地朝我挥了挥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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