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上是刺目的严重脑震荡和先兆流产。
他面色一寸寸地苍白了下去,所有的话语都吞了回去,仓皇地看向了我。
寂寥的病房里,就只有他机械地一句句“对不起。”
和邵北寂相识这么多年来,我却从来没有见到他因为我而哭泣。
一般我见他哭是因为叶倩。
从前我还在想,如果他有一天为我哭是因为什么。
如今看来倒有些讽刺。
如若是从前的我,或许会在邵北寂开始哭的时候,就抱紧他说自己没事。
可如今,我不会委屈自己,不会委屈求全。
他还情不自禁地想伸手过来抓住我的手,却被一旁的陈梦澜给甩远了。
“你还有脸求得晚晚的原谅吗?你也不看看你做的是人事吗。”
邵北寂回想起之前对我做的种种,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随即,拼了命地找补:“我可以补偿的,我有钱的,我会给你买漂亮的衣服,给你买化妆品……”
陈梦澜都快要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你对晚晚的暴力,让她一次次受伤,一次次嘲讽她,是用金钱就可以赎罪的吗?邵北寂,你真是打的一手的好算盘。”
“给完钱之后,你就能真以为能和晚晚恢复如初。
然后,你继续去找你的青梅好妹妹,然后脚踏两条船,继续快快乐乐的是么?”
每当陈梦澜说一句,邵北寂面上的血色就要消一分。
我却只是静静地睨着邵北寂看,淡淡的说道。
“离婚吧。”
我和邵北寂刚结婚不久后,叶倩就回国了。
回国之后,邵北寂整夜整晚都宿在外面不回来,我常常是一个人守着偌大的房间,守着夜灯,等着他回家,尽管都是一次次的失落。
没有人,我只能对着空气说话,说着说着就会流下了泪水。
陈梦澜适时递给了邵北寂一张薄薄的离婚协议书。
邵北寂拿到手之后,就将它撕得干脆利落。
邵北寂疯狂地摇着头:“不,晚晚,我们都已经在一起三年了。”
“之前我说的都是气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如果你不愿意听,那我以后就不说了。”
他态度很强烈:“晚晚,我不会允许离婚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你走吧,我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这是我的病房,可邵北寂却在这里不动如钟。
他死死地站在这里,就是挡在我的面前。
“澜澜,我们走吧。”
大不了,我就换个病房。
陈梦澜搀扶着我走了,临走前,我看着邵北寂只觉得晦气。
他和那段婚姻都让我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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