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醒来时,被紧紧绑在椅子上。
灯光昏暗,他的影子在墙上拉得老长,战栗不已。
因为爸爸,在一下下地打磨着一把尖刀。
卷毛的睡意被恐惧取代,他颤抖着声音问爸爸想要什么。
爸爸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掏出我的书包,扔在卷毛面前。
「这书包你从哪儿来的?」
卷毛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开始语无伦次地辩解,但被爸爸捅了一下就崩溃了。
「我说!
我说!
可我只是个小啰啰,只是拿钱办事啊!
」
他磕磕绊绊讲述起了那个可怕的傍晚,再三强调他其实没做什么,只是凑数。
「我也不知道那个小姑娘怎么得罪了那个老女人,她非要我们老大狠狠折磨那个小姑娘,我们真的没想到人那么容易就死了……」
他惨叫起来。
爸爸手里的尖刀,又一次捅进了他的身体。
「我那丫头,她才15岁!
」爸爸浑身颤抖,「你们怎么敢!
怎么敢!
」
爸爸狠狠地转动刀尖,在卷毛的哭嚎声中,拿出了我书包里的饭盒。
「我的子荷啊……那么小,就已经会给爸爸帮忙了。
每天晚上,都会做好晚饭等我回家,再备好自己第二天的午饭。
」
我爸满是皱纹的脸上落下一滴泪。
原来爸爸是会认可我的啊。
在家时,他常常嫌弃我做的饭,不是咸了就是淡了。
我以为他不爱吃,可他又每次都风扫残云般吃的一干二净。
爸爸,你早点多夸夸我多好。
我再也不会在和你吵架后偷偷在给你准备的菜里加双倍的盐啦。
爸爸猛踢了半晕厥过去的卷毛一脚,「这么好的丫头,你们为什么要伤害她?你们甚至都不认识她!
」
尖刀又一次狠狠捅了过去,夹杂着爸爸的怒吼。
「那么多伤,子荷该有多疼啊?你们这些畜生,该被千刀万剐!
」
卷毛青年的身上,已经有了七八个血窟窿。
他脸色煞白,瞳孔放大,不断求饶,「叔叔!
叔叔!
我知道错了!
可我真的只是个从犯啊。
」
「我去自首,我带您去找领头伤害您女儿的彪哥,我带您去指认那个雇我们的老女人!
怎么着都行!
」
爸爸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彪哥?」
卷毛以为说到了我爸的心坎上,愈发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地交代:
「对,彪哥!
开始那个老女人好像是只雇了他,但是又说要越狠越好、越狠给钱越多!
彪哥就又找了我们几个。
」
「这样啊。
」我爸点了点头,再次举起了刀,「没事,你们几个……」
「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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