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道,皇帝如今真是宽和大度,这样大的事情竟然不曾处死二人,只是紧闭草草了事。
自然了,这些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昭阳被申斥后再次禁足。
裴云初被禁足在家庙内,皇上恩准我这个嫡兄每日陪他几个时辰。
而我们的那位父亲......
“他当真如此做了?”
裴云初死死地瞪着眼前一包白色的粉末,目眦欲裂。
我轻轻叹了口气,帕子拭掉干燥的眼角,做出一副哀痛模样。
“我何须骗你——父亲如今受你牵连,深恨你不能帮扶家族,逼着我给你下毒。”
“这药粉,便是他送来给我的。”
裴云初浑身气得发颤,连道好几声“好”
,最后竟是一口血呕了出来。
我静静地看着,回忆起上辈子自己死前的惨状,心底的戾气一点点蜿蜒而上。
不够,还不够。
这几人,合该被剥皮抽筋,万人唾弃,才勉强能解我心头之恨。
裴家的姨娘来了。
说是姨娘,实则不过一个贱妾——宫中之人消息灵敏,又有了高位者的默许,对这样的人自然也是万般瞧不上。
也是因此,这位姨娘一路受了不知多少白眼。
哪怕是天上最好性子的神仙下凡,只怕也要有几分火气。
二人密谋半日后,裴太傅裴渊次日便病倒了,气若游丝,就连太医瞧了都直呼难。
而这个时候,被逼到绝境的昭阳,却寻了机会找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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