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揪着周灵的衣领，声嘶力竭地问：“怎么会这么痛啊，我明明已经麻木了啊……”
周灵用力抱住我，陪着我哭，然后带我出了院。
这次我没有要回到出租屋。
我们去了海边。
很冷。
镜头架在我的面前，我请求镜头外的周灵：
“灵灵，可不可以帮我去买点止痛药啊？”
周灵想带着我一起，我摆了摆手，指了指相机：“我在这里守着，你快去快回。”
临走前，她给我留下了手机。
微信上，是几十条来自乔安煜和爸爸妈妈的消息，夹杂着一条姐姐的。
我先打开了姐姐的语音：徐羡月，不管你有多无辜，爸爸妈妈和安煜都只会向着我，要是有良心，就不要戳破肾是你捐的，这是我该得的，你识相点，滚远点。
再打开乔安煜的：一想到跟你在一起过我就恶心。
爸爸妈妈的：我们没有你这个女儿，永远都别回来！
我先是对着镜头尬笑，又吸了吸鼻子，仰头看着天空。
手机掉在了沙滩上，其实是我拿不稳了。
“那我就不告别啦，再也不见了。”
第五幕：这一次，不会再痛了
视频播放到这里，就停止了。
妈妈无声地捂住嘴，跌坐地上，哀伤地嚎：“月月啊，你是有多恨我们啊……”
爸爸面目憔悴，颤颤巍巍给我打电话，很遗憾。
无人接听。
而乔安煜茫然看着刺眼的屏幕，没什么表情，他开始抱着脑袋自言自语：
“小月……她真的病了，死了？怎么可能，不都说祸害遗千年吗？”
徐心怡慌忙拉住他的手，却被一把甩开，她很快又蹲在爸妈面前，被无视之后她愤怒了。
指着记者们：“徐羡月根本就是自导自演装死！
你们陪着徐羡月演戏，还有没有职业道德了！”
全场尚在伤感中，大概是想到视频里她说的那句语音，有人出言讽刺：
“自导自演需要让自己变得像骷髅吗？”
“我记得徐羡月还贴过自己的病例，但是没人信，原来是真的……”
连乔安煜都抬起了头盯着她，“所以，给我捐肾的，根本不是你。”
他起身捏住她的手腕：“徐心怡，你怎么敢……”
徐心怡梨花带雨地摇头，“安煜，我只有一个肾，你看过报告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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