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心得像个得到糖的孩子,抱着婚纱转啊转。
如果那个时候我多看他一眼。
或许就能看到他眼底的冷漠。
也可能是我自己要去忽略的。
婚纱原本很白,和天上的云一样白。
现在,尸水渗透了婚纱,斑驳一片。
有点恶心。
我随着尸体飘出教堂的时候,听到乔安煜歇斯底里地喊着我的名字。
我扭头,他好像能看到我,目不转睛地,满目凄楚地哀求着。
他说别走。
他好深情,这次好像是真的。
可是,跟我没有关系了。
爸爸妈妈拿走了我墓里的合照。
那是我做他们女儿二十一年来,唯一的一张合照。
是在十八岁生日时,我用考上顶级学府的资格,求来的。
他们可以温柔地拿下墨镜跟所有粉丝合影,唯独跟我,是戴着墨镜。
原本还戴着口罩。
我哀求了好久,小心翼翼的讨好了好久,才同意不带口罩。
站姿,我一开始想蹲在他们面前,假装有爸爸妈妈的呵护,可是他们只允许我站在后面,并且不能触碰。
摄影师不断喊着靠近点靠近点,我快哭了,妈妈不耐烦地说:“不拍就别耽误我们时间。”
我仓惶站好时,爸妈已经开始起身。
所以,照片上,是两个起身带虚影和一个在原地眼里蓄泪还在微笑的女孩。
此时,妈妈正躺在病床上,眼睛红肿,却还捧着合照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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