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镜头,她惊诧地问我,不是说没钱……我手指抵在唇边,“嘘。”
三个人将信翻来覆去地看,最后无力瘫在椅子上。
妈妈哭得几乎晕厥,不断求周灵,可是周灵只是平声说:
“我没有资格提羡月原谅任何人,羡月临死前也没有说原谅任何人。”
沉默中,爸爸的手机响了,是医院的。
“节哀,病人徐心怡于今日十点十分重症不治。”
爸妈仿佛到了耄耋之年,脊梁弯啊弯,眼泪啪嗒啪嗒在地面晕染着。
他们终究是一个女儿都留不住啊。
我下葬那天,阳光明媚的。
周灵那个傻丫头,怕我再被挖坟,用我留给她的那笔钱换了一个墓地。
只是,这次墓碑上再也没有二维码。
我的灵魂被困在了墓地。
我不明白。
直到两天后的雨天,我看到乔安煜在我的墓前长跪不起。
一道闪电从空中划过,短暂的光亮中,我窥见他双眼猩红,跪坐在雨水中。
他的面前放着一份检查报告。
我飘过去瞧了瞧,肾移植排异……
那一刻,好像禁锢我的所有东西都消失了,我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我的灵魂越飘越高,恍惚间,我听到乔安煜说:“对不起……我爱你。”
他割了腕,血水混着雨水铺满了我墓前。
可是,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不原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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