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说,重新坐下,自顾自吃饭。
只不过看着他脸色不太好,生怕那天晚上抬出去的事情再度发生,她就心软了。
晏方旬抬头看着她,“心疼我?”
“我呸,我是怕再吓到自己。”
薛阿姨煮的鸡汤味道好,又鲜亮,里面的鸡肉成丝,倒是营养挺丰富的。
安宁从来没喂别人吃过饭,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而晏方旬呢,吃饭就吃饭,不是碰一碰她的腰,就是摸一摸她的手的,她可烦了。
“你别没完没了的。”
“你最近休的是不是有点久了?女演员的花期并不是那么长,还是要抓住机会。”
安宁抬了下眼,“嗯”
了声,也没跟他呛声。
医生也嘱咐了,不许他一次吃太多,毕竟现在他不怎么走动,少食多餐。
吃过了午饭,让他睡觉,他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安宁:“……”
他则朝着她笑,笑的可荡漾了。
安宁没办法,只能坐在床沿。
晏方旬的确是累了,上午没休息,还处理了公事,趴在枕头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医生说过,他现在的伤口其实应该是疼,他倒是面色如常,一直都在忍着,不吭声。
等着他睡熟了,安宁才抽回自己的手。
她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看着他的面容。
晏方旬的长相自然是出挑的,五官线条很深刻,鼻梁高挺,睫毛都很浓密。
安宁仍记得初见他时,那时候安宁还在上大学。
去的香城大学,离着海城很远,当时她的成绩去那边,她的学费是全免的,就是为了这个,她去的香城大学。
用江南的话说,她这个成绩可以保送西城大学的,但是那里,不免学费啊。
当时只是不想让舅舅再负担她的学费了,供她高中读完,已经是负担很重了。
所以,当时她的课余与假期,都用来打工了。
在晏方旬给她解围之前,她曾见过他一次。
她当时在一家咖啡店,给一个学姐替班。
那个时候的晏方旬刚从车上下来,手里挽着大衣,眉眼间带着点倦意,戴着蓝牙耳机进的咖啡店,他点咖啡的时候,用英文在谈话。
因为他的长相与气质太出挑了,安宁记得很清楚,他的个头很高,身体颀长,一身灰色西装衬得他气质很沈氏,说话间,他还垂眼看了眼腕表,然后就继续打电话,等咖啡。
当时,他的一只手搭在柜台上,姿势有点慵懒,而他用正好侧身面对着她,所以安宁的位置上能看到男人下巴上冒出的些许青茬,有点性格惑人。
当时只不过是出于对男人的欣赏,也深知自己一个远赴外地的打工妹,跟这种人,不会有交集的。
所以,在一个月后,她陪着他的客户,被一个喝醉里的男人,堵在楼梯间的时候,那一声“轻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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