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搏,就能活。
当然,花的是沈念安的钱。
沈念安怔怔看着我,忘了搭话。
我拧过帕子开始给沈念安擦洗。
“差点忘了你不知道这事,不过你不知道的事情很多,也不差这一件。”
沈念安开始用劲扭曲身体,以示抗议。
可是如今他的身体早就亏空,脖子以下早就无知觉,浑身上下只有眼睛和嘴巴能动。
他一使劲,背上一块腐肉带着生肉便被剐了下来,露出一个血红的肉洞,实在不好看。
我干脆将毛巾扔进水盆里,有点不悦。
“怎么又乱动,安郎,你最近越来越不听话了。”
沈念安焦急地看着我,嘴里大口喘气,像条岸上搁浅的鱼。
他越狼狈,我心头越是畅快。
“算了,反正马上你就要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知道的越多你才会越煎熬。”
我端起旁边空掉的碗,转来转去反复看。
“大夫给你开的药方里面有章草,和我每日送过来的补汤相克。”
我给沈念安拢了拢被子。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你死了,沈家就会易主,我不需要沈家换主人,我需要你生不如死地看着我声势浩大地活着,看着我用你的钱将一名又一名女孩送进学堂,搏出她们的人生。”
“沈念安,你不能死,你要日日夜夜,不甘心地看着,看着你弃若蔽履的女人是如何铮铮向上。”
沈念安嘴里呜呜叫个不停,我嫌烦,扇了一巴掌后出了门。
从今天起,沈家多了个病入膏肓不能言语的将军。
挺好,那么多女人没地方说话,少个多嘴的男人,也是件好事。
城里热闹非凡,大家茶余饭后都在讨论那个南山学堂,他们不知道这个学堂从何而来,何人所办,索性给创始人取了个代号,叫南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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