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低头,瞥见自己那双枯瘦如柴、布满褶皱的手,抬手摸了摸脸,皮肤干涩粗糙,几乎没了知觉。
一时间,我仿若置身梦境,灵魂好似被困在了这个老者的躯壳之中。
“阿爹,我背你吧。”
青年说着,便要俯身背起我。
刹那间,不属于我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我继承了这个老人全部的记忆。
眼含热泪的年轻人是他的儿子,此刻,我们正被整个村子的人追杀,身后,马蹄声震耳欲聋。
前方,一个中年人突然挡在我们面前,“扑通”
一声跪下,哀求道:“许老,献祭一人,就能救下整个村子啊!
算卦的说了,只要年满七十的老者挺身而出,我们整个村子就能逃过这场战乱,不被卷入战争的漩涡。”
话音刚落,大批村民蜂拥而至,将我们团团围住。
我的双腿仿若灌了铅,再也挪动不了分毫,只能像个旁观者一般,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看着老人做出那痛苦的抉择。
他的儿子被赶来的人粗暴地拉开,人群中,有懵懂无知的小孩,还有怀抱襁褓中婴儿的妇女,哭声、喊声交织在一起。
“阿爹,你别去啊!
别去!”
儿子的嘶吼声仿佛要撕破这寒冷的苍穹。
原来,与哥哥调查的结果截然不同,并非老人心甘情愿地选择离去,而是在这无奈的绝境下,被强行献祭。
我穿着破旧的草鞋,身上裹着单薄的布条,一步一踉跄地走进风雪弥漫的大山。
朦胧中,我看见儿子在雪地里拼命挣扎,想要朝我奔来,可厚重的雪雾仿若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无情地隔断了我们。
我孤独地迈向雪中,身影渐渐被风雪吞没。
04
再度醒来时,我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洁白的病床上,耳边是盐水瓶中水滴落下发出的清脆滴答声。
一位护士走进病房,与我目光交汇的瞬间,她面露惊愕之色,转身匆匆跑了出去。
此后,我足足用了一周时间,才勉强能够开口说话。
据媒体报道,我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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