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好。”
她的声音中,有无奈,又有倔强。
“陈嘉禾,我知道你是聪明人,不必用这种眼神看我,人各有命,我命不好,没摊上像样的父母,我能靠的只有我自己。”
“像我这样的女孩,出路不多,如果我不为自己挣个前程,我就会被我爸妈卖掉,给我弟换彩礼。”
“反正都是卖,不如找个有钱的卖。”
她这样说,我很难受。
她的未来,生生被原生家庭折断,任凭如何反抗,她永远都逃不脱。
这才是最可怕的。
我的安慰是多余的。
聊了些不冷不热的话,她突然问我:“明年就实习了,有什么打算吗,跟我说说,让我羡慕一下。”
“哪有什么可羡慕的,大城市人才济济,我这么普通,可能就是随便找家公司上班吧。”
佳美拍在桌上100块钱,结束了这次注定不会愉快的见面。
我并非没有规划自己的未来。
而是不忍心往佳美的心里扎刀子。
我毕业那年被称为“最难就业年”
。
但我却没有就业压力。
我决定考研。
现在就业环境不好,我想避开这个锋芒,蛰伏三年。
那时候北方的研究生不多,我想,这会是我坚实的底牌。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家里:“爸妈,我读研的这三年,可以去兼职的,你们不用为了我太辛苦。”
我爸没说别的,只跟我说了句:“不管你做什么决定,爸都支持你。”
他还是为我准备了钱,没有直接给我,而是塞在我的枕头底下。
和小时候给我包书皮一样,他给我写了一句话:
“生而养之谓之父。”
我拿着那张纸看了很久,看到灯下他双鬓的白发,看到字里行间他想对我说的话。
我悄声问妈妈:“你说我爸这半辈子都在颠大勺,可为啥他给我的感觉总是很有文化,还有他的眼界和格局,不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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