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角,我们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婉角,我们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执刃己经罚过金繁了,这件事便就此揭过好吗?”
“是啊婉角,你看,你如今也没什么大碍了,这件事便这么过去吧,都是一家人,闹得太难看也不好。”
“婉角,你要是还觉得不够出气,大不了我做主让你也刺金繁一刀可好?”
上面西个人道貌岸然,一人一句仿佛给了宫婉角天大的好处一般,那个模样令宫婉角作呕。
宫远徵没有说话,但宫婉角能感觉到宫远徵抱着她的手越发紧绷,如果不是顾忌着怀中的她有伤,只怕是当即便要破口大骂了。
宫婉角笑了笑,眼泪却如同掉线的珍珠滚了出来。
“爹爹,娘亲,你们看,你们死了之后,宫门的人都不把女儿的命当命,在他们眼中,女儿的命甚至不如一个侍卫,爹爹,当年,您为何要救宫鸿羽?
娘亲,当年您为何不带着女儿一起死,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死了,他们所有人都在欺负女儿。”
宫婉角的声音很轻,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到,所有人脸色都不好看,宫远徵低头望着怀中的宫婉角,虽然他知道宫婉角此刻有做戏的成分,可他同样也知道,宫婉角是真的难过了。
宫鸿羽辩解的话还没说出口,宫婉角便先开口了,“所以这便是你们的答案是吗?
宁愿死也不会杀金繁?”
从到长老院开始到现在己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了,宫远徵终于说了他来到这里的第一句话,“来长老院之前,我己经毁了百草萃和白芷金草茶以及其他解毒剂的配方,甚至连剩余的百草萃和白芷金草茶都己经被我毁了,也就是说,你们没有自己拿配方去配制的可能,配方只存在于我的脑子里,所以执刃大人,三位长老,你们考虑清楚了吗?
是要保住金繁的命和宫子羽的右手,还是要你们自己的命?”
这是一个选择题,宫远徵没有给宫鸿羽他们任何退路,要么金繁死,要么他们死,就这么简单。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们了,尚角哥哥还不知道宫门里发生了什么,你们说,若是尚角哥哥知道他在外面为了宫门卖命,但自己唯一在乎的妹妹被一个小小的侍卫重伤后所有人都在逼他妹妹放下,那他会做什么呢?”
宫远徵勾了勾嘴角,“执刃,我想月公子给你们调配的解毒剂作用越来越小了吧?
没关系,婉角妹妹不着急,可以慢慢等,等着你们做出选择。”
说完,宫远徵看也不看这些人,转身就走了,两个人身上的铃铛因为走路而碰到一起发出格外清脆好听的声音,但这个声音落到其他人耳中就如同恶鬼催命一样。
回去的路上,宫婉角拉了拉宫远徵的衣服,“远徵,送我回角宫吧。”
“不行,你还有伤在身,就还是住在徵宫吧,而且哥没回来,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角宫。”
“没事的,送我回去吧,便是有事我也能解决,我早己不是那个跪在爹娘灵前嚎啕大哭的小姑娘了,许多事,我知道该怎么做。”
宫婉角的语气很淡然,但就是这种淡然让宫远徵知道,她己经决定好了,自己不管怎么劝都没用了,只能继续往前走,送宫婉角回角宫。
回角宫的路上,宫婉角想起了往事,“我记得,那年爹娘死的那年,宫鸿羽来角宫吊唁,宫子羽和宫紫商也跟着一起来,他们在我爹娘灵堂前问我,说为什么他们的爹娘都没死,只有我们的爹娘死了,是不是因为我们注定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还说,我们的爹娘会死,肯定是被我们克死的,呵,远徵,你说,如果我把宫鸿羽和宫流商的脑袋割下来挂宫紫商宫子羽床头上,那会不会很好看啊?”
宫远徵抱着宫婉角的手又紧了紧:“会,会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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