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语雪可是亲耳听到电话里的人怎么说的,想要把她一起抓过来。
可她却一动不动。
从她亲眼看到裴钰眼中的沉寂在看见她的一瞬化为明亮的喜悦时,她的大脑就开始宕机。
许多被刻意忽略的细节如同蝴蝶扇动的翅膀,扑面飞来,纷纷扬扬,热烈而浩大。
比如裴钰总是炙热的眼神,比如他永远的偏袒,又比如无论她做什么他都站在她身边的坚定。
什么情况下,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担忧会胜过自我的安危?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她却迟迟不敢面对。
又或许她早已察觉,却假装不知。
她早已伤痕累累,又怎愿再踏入另一道囚笼?
心脏跳得厉害,钟语雪几乎快喘不上气,裴钰却像未察觉她的异样,仍在劝说。
“你放心好了,他们不敢做什么,最多把我饿几天,实在气急了也不过打一顿。”
“……你不要卷入我的事情。”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白洛应该和你提过吧,让你离我远一点。”
“也许我就是个祸害。”
钟语雪混乱的大脑清醒了。
她几步并作一步,向前靠近裴钰,尝试解开他身上的绳子,“谁说的?”
绳结并不复杂,裴钰被绑住了不好解开,钟语雪却很顺利。
她拽下绳子,紧紧攥住裴钰的右手,手心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递过去,裴钰的睫毛不断颤动,像是被火烫到。
“谁说你是祸害?”
“不管他们说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眼前的少女目光如炬,一如十多年前那般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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