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收拾行李做什么？医院的衣服不是才刚送过去吗？你反正大部分时间都躺在病床上，又用不上这些，何必那么折腾。”
我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用眼神示意他看床头柜上的东西。
那是我早已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陈见津皱着眉拿起，看清楚上面写的字后，一巴掌拍在桌上。
“什么意思？你的脾气还没闹够吗？就因为这点小事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提离婚吗？”
“你放眼去看看，谁会在另一半生病之后不离不弃，还想尽各种办法救治的？你为什么就是这么…”
陈见津像是气急了一口气没上来，话说了一半就没说了。
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他，把他没说完的话补充完毕:
“这么不知好歹对吗？”
陈见津沉默不语，只是眉头皱得更紧了。
“棠棠，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好好聊呢？那个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我很快就可以用脐带血救你了，你为什么非得在这种时候跟我闹呢？”
“这些都是你的气话，对不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竟然从陈见津眼里看到了那么一是期许。
只可惜，这一切都晚了。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跟你闹过脾气，我是认真的。”
“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你有空就在上面签字吧。”
“我买了明天的票，回老家，和我妈一起。”
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什…什么？”
回过神来后又理直气壮：“云书棠，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还有，你拖着你那副病殃的身体瞎折腾什么呢？我都跟你说了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回归正常，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再等一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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