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木板没有一丝温度,仿佛也在冷眼吵醒。
这是宋温熟悉的戏码。
荣承山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绕过他坐到了窗边的单人真皮沙发上。
一身居家服,却也掩藏不住他本身的狠戾。
宋温娴熟地独自撑地站起,走到他面前站定。
像是聆听教诲的学生。
“宋先生,你需要向我解释,为什么今天九点才回家?”
宋温即使知道他会问这个问题,但在听到这道强硬生冷的声音时,还是忍不住生出惧意。
荣承山很清楚地知道怎么对眼前这位先生略施小惩。
宋温双手握拳,强迫自己压下喉间的颤音,尽力沉稳清晰地回他,“我一位师弟近期入校任教,许久未见,今天下课后简单聊了两句。”
“聊了两句?”
火光明灭。
荣承山点了支雪茄,他叠着腿,后背完全陷进了沙发里,姿态有些许放松,但说话时习惯性保持着眼神的专注。
“如果我没记错,你今天的下课时间是下午六点。”
宋温呼吸一紧,几乎难以抵抗对方无形中的压制。
“是六点”
,他承认道。
“从学校回家,如果堵车,最长不超过一个小时,是吗?”
宋温说不出话了。
荣承山肆意打量这道长身玉立的哑巴先生,脑海里回忆对方往日的能言善辩。
“你不说,那就不问了”
,荣承山吸了口两指间的物什,继续在黑暗里说道,“但是,我对你今天的行为...很不满。
作为伴侣,我想,宋先生至少需要对我们的关系保持尊重,你说,我这些话有道理吗?”
宋温无话反驳,“有,但我并未不尊重我们的关系。”
他垂手站着,因为人身的苛责己经结束,他艰难地恢复了几分镇定,一贯严谨求真的思维开始占据主导。
“哦?
是吗?”
“今天的行为是例外,但我心中从未亵渎我们的婚姻。”
“人类的心意是最难体察也最易造假之处,宋先生,我更看重行为。”
宋温微微沉默,又启唇说,“我个人认为,婚姻双方关系的增进核心在于心意,行为只是心意具象化,且更容易作伪。”
“哦?
你的心意是?我曾说过,我将你放置在我的关系网核心圈,重要性十分明显,我也非常看重你的表现和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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