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聊了什么？”
回万妖谷的路上，商砚书问路乘。
“没什么。”
路乘迈着小蹄“哒哒”
地在前面走，答得很敷衍。
但随着那如芒在背的阴沉视线越来越无法忽视，他慢慢从见到哥哥后那过分澎湃的喜悦中回过神来，调整步伐，走到商砚书旁边，讨好地蹭着对方说：“就是问他过得好不好，又跟他讲了讲我在万妖谷的事。”
“只是这些？”
商砚书说。
“对啊。”
路乘无辜地眨眼。
“那你变成这样干什么？”
商砚书看着路乘这一身闪耀的金鳞，眯起眼睛。
路乘最常见也最惯用的是小马的形态，其次是人形，眼前这副金光闪闪的小麒麟模样，非常少见。
“这个……我、我就是随便变变……”
路乘支吾说。
“再随便跟他蹭蹭，让他摸摸是吧？”
商砚书微笑着帮他说下去。
“……你偷看了？”
“为师是这等言而无信之人吗？”
那可太是了。
路乘心里这样想，嘴上还是说着好话：“我跟他好久没见了嘛，你不要生气啦。”
他又蹭了商砚书几下，还主动用自己的鳞片去贴商砚书的手，一副“你看，我也跟你蹭蹭摸摸了，你就不要那么小心眼了”
态度。
“为师岂会为这种事生气？”
商砚书手指搭在路乘鳞片上，却一动不动。
虽然他这句话很像是故作大方的谎话，但事实上……事实上这就是一句故作大方的谎话，他当然是生气的，但因为早先就知道依路乘对路麟的感情，这回重逢，他再怎么阻止，路乘都势必是要跟对方亲近一番的，因而即便免不了生气，却尚算可控，他此刻真正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在路乘问“那你在气什么？”
后，商砚书说：“那时你为何非要让我离开？为师难道还不够礼貌友善吗？”
“因为……”
路乘嘀咕说，“他不舒服嘛，你叫得他都站不稳了。”
“不叫大舅哥叫什么？为师何错之有？”
商砚书紧追不放。
“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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