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溢云当即答应。
弹奏完毕,照例把人请至茶室,却没想到身后还跟了那个经理。
秦荔向她问好,目光移到滚开的茶水上,“我能借花献佛吗?”
柴溢云瞧了眼室内的第三人,很快允了。
秦荔便给那名经理递了一个茶杯,拿起茶壶。
那经理喜上眉梢:“这怎么敢劳烦秦小姐?”
秦荔面无情绪,茶壶一倾。
柴溢云看到她的动作,忽然蹙眉,慢慢坐直了。
因为,茶水并未流入杯中。
而是,浇在这人的手背上。
‘砰’的一声。
杯子摔落在地。
这人被烫的面容扭曲,愕然惊叫。
秦荔眉眼舒展,淡色道:“不好意思,没看准。”
不瞎的话,能瞧出她的故意为之。
柴溢云想不出她这么做的理由。
这人强忍着痛,眉毛皱成毛毛虫样,“我何处得罪秦小姐了?!”
秦荔语声平直:“别在我面前说萧沉萸。”
这人瞬间明白,那日没有奉承到位,眼神看向柴溢云。
柴溢云扫了一眼,并不很喜欢这种场面:“下楼找人帮你弄药。”
这人的袖上还有茶渍,额上一层汗,很是狼狈。
但听柴溢云的意思,并不打算为他做主,只好咬牙吞下强烈的憎恨与不忿。
此人走后,秦荔捡起摔落在地的茶杯碎片。
柴溢云才明白,人家不是白来弹琴的。
她一时觉得奇怪又好笑:“你讨厌萧沉萸到了这个地步了吗?别人说她的坏你也不乐意听。”
那时候,柴溢云对秦荔厌恶萧沉萸的程度有所明了。
试想一下,得是多恨,连听这人的名字都不情愿。
时至今日,萧沉萸对秦荔的影响不减反增,只是看见这个人,便连琴声都异常起来。
柴溢云道:“也是神奇,你们这样的状态,住了四年都没死一个。”
秦荔不说话。
柴溢云又道:“上次牧校长主动邀萧沉萸去沉浅大学上课,我总觉得这位萧公主有另外的来头,你要是愿意再逆来顺受一点,也许于暄那些事会有进展。
潘蓉对萧沉萸多爱重,想必你也亲眼目睹了。”
要想达到目的,哪怕在仇人面前也要学会隐忍。
秦荔却不知在想什么,仍是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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