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之反问道。
秋羲笑道:“不瞒严兄,我娘以前教过我造纸的手艺,只是当初我尚且年幼无法独自做成这事,这两年渐渐年岁大了,读书科举花销又大,所以我打算把这门手艺拾起来。”
他不方便明说这门手艺是系统课程里学的,索性便把手艺来源按在原主他娘身上,反正也没人知道到底是不是。
“贤弟此话当真?”
严肃之来了兴致。
“自然当真,”
秋羲笑了笑,伸手进袖中摸了摸,实则从系统储物格里拿出几张做好的稻草纸,“这便是第一次做出来的成品,不过瑕疵略多,还在改进。”
秋羲说着便把那几张泛黄的稻草纸递给严肃之。
严肃之并没有因为这些纸卖相不好就嫌弃,反而接到手中仔细观察反复摩挲,末了又用手指在茶杯里蘸了点茶水,以指代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大字。
“此纸似是用稻草做的?”
严肃之认真验看一会儿,这才开口道,“色黄,有杂点,摸之手感粗糙,易洇墨,但原料着实便宜,贤弟若能做成,对天下穷苦读书人来说便是天大的好事。”
秋羲听严肃之的话便明白这事有戏,道:“严兄说的这些便是第二批纸要改进之处,不过浆灰和打浆时多花些功夫,想来多试试总能出好货。”
严肃之连连点头:“贤弟只管放手去做,有难处尽管跟我说,日后真做成了,就算我家的书肆单独吃不下,我也能替贤弟找其他书肆东家谈谈。”
秋羲朝严肃之拱手一礼道:“如此,羲便提前谢过严兄。”
两人又就着稻草纸的话题聊了一会儿,天色渐晚,这才相互告辞离开。
解决了稻草纸的销路问题,秋羲接下来的时间便全心投入刷课和后续学习。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就是五月底。
秋羲算了算时间,第二批纸差不多最近就能出货,他打算等六月院试完再回清溪村验看结果。
这日一大早,离训导授课时间还有大半个时辰,赵子升便匆匆来到县学找秋羲。
“秋弟,好消息!”
赵子升接过秋羲递来的茶杯一口饮尽,急忙道,“你之前说的那位船家有消息了!”
“当真?”
秋羲没想到赵子升办事效率这么高,居然在院试前就能把那名船家找到。
“千真万确,”
赵子升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他一大早赶过来着实有些热得慌,“那人的女婿原先是个走南闯北的行商,后来跟他闺女结婚便盘了个铺面做米粮生意,如今他的米铺就开在隔壁渠州府,那船家也跟着这夫妻二人住在渠州府。”
“他可还记得当日之事?”
秋羲连忙问道。
“记得,”
赵子升笑道,“他一听说是秋弟想为爹娘讨个公道才来找他,二话不说便答应帮忙作证!”
秋羲听到这里,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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