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人从他嘴里问出过详情来。
加兰看上去困得马上就要让自己的脸跟桌面来个亲密接触了,她垂着头说:“最好给我一个大早晨就开会的好理由,我就在弗兰家睡了两个小时,就被一通电话叫起来了。”
就好像昨天晚上其他人没有被她一通电话叫道一个高档公寓去拖回一个血淋淋的人一样——克莱曼婷倒是有点好奇那个高档公寓到底是谁的房子,反正肯定不可能是加兰的那个朋友的。
据克莱曼婷所知,加兰和弗朗西斯·斯图尔特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后者是个不出名的画家,倒不是说他艺术水平不高,而是现在的拍卖会对他那种古典风格的画作不太感兴趣,那位画家也就勉强能养活自己而已。
加兰本人好像在市里没有公寓,安全局分配给她的宿舍她也从来不住,与其说她有自己的住所,不如说她住桥洞或者自己的画家朋友家的沙发上更恰当一些。
克莱曼婷还记得昨天晚上他们接到加兰的电话去的那个地址是多少,同样也知道,如果亚瑟愿意,几秒钟之内就可以把那个住宅的主人的信息查的底朝天——可惜,这样做是违反规定的,而且如果动用局里的关系去探索加兰的隐私,肯定会造成什么她想一想就觉得不寒而栗的后果。
她一边头昏脑涨地想着这种有的没的,一边尽量用相当中肯的语气说:“这全是你的错。”
“说不定这个世界存在都是我的错,克莱曼婷。”
加兰头也不抬地回答,声音听上去带着点气人的愉快,“昨天那个任务害得你白跑一趟也肯定是我的错。”
他们的主管、科尔森先生咳了一声,打断了这两个人不着边际的斗嘴,他皱着眉头说:“莫德,可能真的是你的错:实际上,昨天晚上你不在的时候,我们从你抓到的那个人嘴里问出了点事情。”
“哈?”
加兰说,发出了非常不讨人喜欢的懒洋洋的声音。
“那不是一个锚帮的混混吗?”
她在昨天晚上离开那个血流成河的老屋的时候被人跟踪了,最开始她以为一定是一直隐藏在附近的锚帮的成员,所以也一直没有太在意。
追踪跨国毒品走私案还勉强算是安全局的工作,但是收拾市里的黑帮这种事情交给警察就可以了,她本来以为安全局得把那个人走程序转交给警方来着。
“不是,”
克莱曼婷抿着嘴唇点了点头,“那是一个向‘十字’查克买货的人,实际上,根据昨天那个人的供述,查克似乎打算把他之前定的那批货转手卖出去,全部卖给同一个买家。”
这就是加兰他们的小组这两个月在忙的案子:他们捣毁了一个走私新型致幻剂的庞大组织,“十字”
查克和锚帮是那种致幻剂的大买主,纯属是顺藤摸瓜被查出来的。
加兰假扮成送货人之后,很容易就把查克抓了一个现行。
他们都觉得锚帮那些毒品全是卖给散户的,所有人昨天都还以为这个案子应该已经到此为止,然后他们今天坐在这里就应该开总结会议了。
“加兰你知道昨天送的那批致幻剂应该有多大量,一次买这么大的分量很不寻常。”
克莱曼婷继续说,她忍不住一边说话一边打哈欠,很显然昨天负责讯问的是她,“结果,买那批致幻剂的果然不是普通的散户买家。”
加兰微微地挑眉:这还不是他们坐在这里一本正经地开会的理由,大鱼已经被一网打尽了,案件不涉及到跨国黑帮的时候,直接转交给当地警察就可以,可以想见昨天那个卖家肯定还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果然,克莱曼婷接着说:“从锚帮手里买致幻剂的应该是一个团体,实际上——你听说过‘圣殿圣徒会’吗?”
“拉米雷斯枢机。”
彼时拉米雷斯刚刚结束了一场洗礼,笑容满面地抱着婴儿的夫妇刚刚离开,圣水还顺着拉米雷斯的指尖往下滴。
五旬主日刚刚结束,这一天是周一,教堂里的人要稍微少一些,因此忽然有访客到访完全是意料之外的。
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看见台阶下面站着座堂圣职团的威廉·梅斯菲尔德神父,神父身后还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皮肤苍白的男人。
他们就站在圣若翰洗者大教堂门前的台阶上,拱门两侧是圣伯多禄和圣保禄两位著名圣徒的雕像,圣伯多禄手里握着通往天国的钥匙及耶稣赐给他的圣职,圣保禄手里握着一柄剑和一本圣经,石像们在地上投下了冷酷的、漆黑的影子。
威廉似乎是不适地挪动了一下姿势,似乎是身后那个男人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让他感觉到有些不舒服。
他说道:“大人,这位先生想要见你,他是——”
“我是国家安全局行动部的怀特海德·兰斯顿。”
那位先生不太礼貌地打断了威廉,声音听上去同样也是冷冰冰的,拉米雷斯注意到他的一只眼睛是浅色的玻璃假眼,直直地注视着同一个方向,“主教大人,我的部门需要您的帮助。”
这个人的名字引起了他的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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