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姿缓慢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米色壁纸,深色的衣柜和梳妆台,微微透光的乳白色窗帘。
陌生的房间摆设让她眯起了眼睛。
三秒之后,人清醒了。
梁姿抬起胳膊,用手背挡住了眼睛。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之一就是,喝多了,但是没断片。
正相反,昨晚的画面在大脑里一桢一桢地慢放,格外鲜活。
她在沙发上哭累了,被王雨薇哄着去洗了个澡,洗完以后,她躺在床上,还是抓着王雨薇喋喋不休,唠叨的内容包括但不限于:
“不理他了,明天我要研究怎么卖表,最好搞个拍卖,让他再买回去。”
“成天戴个戒指,好看倒是很好看,但是有什么好戴的,生怕别人以为他单身呀??”
“还坐在车里不下来,真烦人真烦人,有本事一辈子都别下车。”
什么玩意啊……酒是真不能混着喝。
梁姿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把旁边的王雨薇拍醒了。
“梁老师……”
王雨薇含混不清地喊她。
“怎么了?”
梁姿一说话,被自己的声音哑得吓到了,立刻清了清嗓子。
王雨薇看了眼手机,又闭上了眼,“你真是折磨人的小妖精…昨天两点睡,今天八点醒…”
梁姿还是第一次得到这种评价,笑了两声,“对不起,我有点择床,你继续睡。”
“不睡了,一会起床抓任平安去锻炼,”
王雨薇把脸转到她这边,“我跟你说,你昨天那样要是让清泽看见,你俩早复合了。”
梁姿被她说得心慌,“我哪样了…?”
根据她自己的记忆,她昨天就是话多了一点,行为是很得体的。
王雨薇看着她,“哭得太可怜了,连任平安都说,跟你毕业答辩那天哭得一样一样的。”
“哦,”
梁姿要求道,“你俩别告诉他。”
“行吧,但是你昨晚上那个调调啊,啧,梁姿梁老师,你上床的时候不会就是这么说话的吧?那不得把清泽说得五迷三道?”
“?什么上床??”
王雨薇不怀好意地笑,“嗓子比平时细,哭音里掺点委屈,可太像了。”
大清早的,又来了。
梁姿在她脑门上也轻轻拍了一下,“…你也醒醒酒吧王女士。”
她就没上过委屈的床。
过了一会儿,王雨薇还真想起来一件正事:“你知道谢绍知道清泽是你前男友吗?”
梁姿躺着看手机,眼也不抬,“知道啊。”
“?他怎么知道的?”
“你去问他。”
——
“好,周末愉快。”
清泽说完,关掉了和艺术总监的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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