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就给予,毫无节制地给,几乎可以把一个普通人淹没,又几乎让苏昕彻底相信她。
就如同正式离职那一天的后半夜。
那么就揭开谜底吧,她们到底有没有做?
答案是没有。
邵止岐抱住苏昕的时候苏昕拿她没有办法,她心软掉,突然自我放弃似的说:“你想对我做什么?”
喝醉的邵止岐一直答非所问,所以她的回答也许不是基于这个问题的,也许只是在说醉话。
因为她说:“我想爱你。”
——可靠、有用是打开苏昕心门的第一把钥匙,心软是第二把,但还有一道门。
第三把钥匙没人拥有过,因为苏昕认为它不存在。
她不需要这种会失控的弱点。
直到那天晚上有人抱住她,她小声请求:“苏总,可不可以摸摸我的脑袋。”
苏昕摸了。
她又说:“苏总,可不可以夸夸我。”
苏昕低声说:“你做得很好。”
最后她说:“苏总,我不要再当助理了……”
“我想当你的小狗。”
就是这一句话让第三道门现形,压抑数年的占有欲解开桎梏冲了出来,简直一发不可收拾,她狼狈不堪地花费数日去解决那一晚的意外,却又被纽约深夜那一则接通的电话唤醒猛兽,从此缰绳脱手,项圈反手束缚了自己的脖颈。
就这样她开着那辆生锈破旧,寿命已有三十年的老车一路撞入了危险的公路,路牌和电线杆歪斜,天空是赤红色的,闪烁着警告似的火光。
站在码头上的邵止岐用话语衔接起三年来蜿蜒曲折却从未间断的一条爱之河,最后化作一颗金黄色的果实,果肉饱满,她吃下去,满口溢香,以至于还想吃第二口。
以至于想要延长这份时间,这趟旅途的期限。
她三十多年来的人生规则正在分崩离析,逐渐瓦解。
当苏昕终于实实在在地意识到这点时,她开始本能性地抗拒,甚至躲掉了邵止岐落下来的亲吻,咬了她的手,骂她邵止岐,你好可恶。
真的好可恶。
她甚至有点恨起来。
是恨自己还是恨邵止岐她已经不记得了。
她恨她出现太晚,面对的是这样深陷泥沼无法坦率,过于别扭的自己。
但她又清楚如果邵止岐出现太早,她们会擦肩而过,毫无交集。
——好矛盾。
让我们无法坦率的原因导致我们生出了爱。
是这样的一个我你才会喜欢,是这样的一个你我才不敢轻易承诺,不敢把你网在我身边。
邵止岐,原来我害怕。
我怕你靠近后对我感到失望,你深爱的那个苏昕也许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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