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走了几步,和跑来招待的店小二说着些什么,谢容在滕枝几人的护送下经过她身边,女子忽而抬眸,无意中,谢容隔着帷帽对上了那双面具后的眼。
沈缜......
谢容心神巨震,身形骤然顿住,她贪婪又不可控地去用灼灼目光描摹女子,然后者只顿了顿,似有刹那弯眸,便挥走了小二离开。
沈缜!
!
谢容张口却呼不出一点声音,她下意识跟着那远去的人想走,但滕枝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世,“夫人?!”
谢容怔怔回神,看见了滕枝和陆明几个人担忧的眼神。
由于被帷帽遮挡,滕枝几个并不能看清谢容的神情,在他们看来夫人就是突兀顿住了步伐又突然加快脚步,一切的发生好像皆因为刚才那个新来的客人。
失而复得的惊喜、抓不住的怅然若失还复杂交织在谢容心底,她没精力去想滕枝几人,只急急唤住了刚才的店小二:“劳驾,方才那位客人可是回了房?”
店小二愣了下,按理说这种问法很像寻仇,但见问他的人是一个看起来就贵气的女君,还有这女君的护院侍女们面相就不好惹,小二还是答道:“...是。”
“......”
在帷帽也难以阻挡的灼热视线下,又补充了句,“她住乾字号三房。”
谢容唤滕枝来给钱,“将我换到她的隔壁。”
小二:“......好咧。”
待会儿得和掌柜的说一声,别又打起来吧?这日子可真难熬!
**
谢容并没有立刻再去找那人。
她回到了房中,独自一人坐着,紧紧捏着腕上的铜钱手链,心中极复杂。
如果那人就是沈缜,如果她就是沈缜...自己戴了帷帽所以认不出来,可滕枝...分明是她留给她的滕枝,怎会认不出来?
是失去了记忆还是...根本不想相认?
如果是前者,那她该怎么做?
如果是后者......谢容的泪滴上了铜钱。
又或者...女人靠在床头抱住双膝,隐忍啜泣。
或者,那根本不是沈缜?
......
入夜,谢容裹着狐裘立在栏杆旁。
她不想睡也不敢睡,虽不知要如何是好,但她知道她怕一觉醒来隔壁就已然人去楼空。
但万万没想到,恰因为她不睡,夜里欲盗走她们一行人马车财物的江湖恶徒率先发现了立在楼上的她,一杆箭迎面射来,谢容惊愕睁大了眼眸——
“锵!”
箭矢坠落、长刀锋寒,青袍人挡在了谢容身前。
谢容怔怔。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