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带把油纸伞往小山那边推了推。
一路踏着雨水回到永安殿,小玉提前屏退了所有侍女,院落里空无一人,小山将萧莫辛送到殿门口,收起油纸伞候在一旁。
萧莫辛站在门口拍了拍身上的雨水,迈步跨过门槛进去,小山上前把殿门关上,之后再次撑起油纸伞进入雨中,和小玉一起撑伞走出院落,到外面守着。
“找我有事?”
江鸢声音传过来。
萧莫辛脱下湿漉漉的外衫挂在臂弯,抬头看去,那人双手环胸靠在木门一旁,身上是修身的红色官袍和官靴,但越看越觉得这正经的衣服,被她穿的格外不正经。
萧莫辛朝江鸢走过去:“想你了。”
语气平静没有起伏。
江鸢皱了下眉头,又一下松开,站直身子把走过来的萧莫辛,圈住细软的腰肢捞进怀里,低头说道:“你不是说这话的人。”
萧莫辛兀自笑着,果然说情话这种事不适合她,于是正经严肃道:“今日朝堂上出了事,荆南道发生水患,朝堂上下瞒了整整五日。
我寅时回宫收到密信,上面说,荆南道知府王洪过劳病死,荆南道通判刘岩自缢身亡,所以方才在朝堂上大发雷霆,让大理寺前去彻查,林耀为宣谕使,兼任荆南道通判。”
“你想让我去?”
江鸢冷静道。
撩人的手指攀着她的后腰打转。
萧莫辛僵硬了身子,故作镇定说:“嗯,大理寺没有兵权,林耀是个办事的忠臣,但脑子有时候转不过圈,过于迂腐,而且荆南道还有个江氏宗亲,大理寺和林耀不敢轻易插手。
你的身份刚刚好,长平王之女,步军司都虞侯,手中有兵权,有你在,我放心。”
江鸢拦腰把萧莫辛原地抱起,往里面走:“知道了,你到时让上官昭安排一下。”
“好。”
萧莫辛身体开始紧张。
这人虽像肚子里的蛔虫一样,能很快猜测到自己的心意,但是在床笫这方面领略的也是极快,今日可是一整个白天。
金丝帷帘掀开又放下,窗外一阵闷雷响起,萧莫辛猝不及防皱起眉头抓紧了身下的被褥,但很快被江鸢抓住扣在头顶十指紧扣,她一声不吭埋头亲吻,衣服不知何时已经被褪去在一旁,缠绵的纠缠在帷帐内四散开来。
萧莫辛紧抿着双唇,脑子和身体同时热的滚烫,灼的她不舒服,频频想要挣扎,但一想此去荆南道,少则十几天,多则一个月、几个月,于是便忍着任由她胡乱造次。
感受到身下女人回应,江鸢肩膀撑起被子攀附上来,低头准确亲吻她温热的薄唇,萧莫辛脸色绯红的抬手,主动勾住江鸢的脖颈压下,初雪信息素从后颈开始无限延伸。
江鸢闻到后,眼梢可见红了起来,再无半分忍耐可言。
萧莫辛被咬到耳垂时,顿时后悔了,等她想把信息素收回去,这人已经按在她后颈的腺体,歪头吻上,下意识张唇……
“别咬。”
萧莫辛阻止她。
“嗯。”
江鸢醒了醒神,松嘴重新吻回来,沉重的呼吸在耳边蔓延点燃。
萧莫辛被吻着,跟着慢慢加重了呼吸。
宫中人都知道先皇没有碰过她,也没有被标记过,若是突然被标记,到时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也将付诸东流,所以萧莫辛不让她碰。
外面的雨下了又下,殿前台阶上泥泞的水渍流走又再次被积满,似是没有休止。
屋内的帷帐紧闭着也未曾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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