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
这下江鸢不去也得去,她百般不愿意,最终还是握紧手中的长剑从秦沐翎身边走过,进到了帐中。
秦沐翎跟在后面,放下了帐篷的帘子。
江鸢进来站在了帐篷中间,转身面对门口,神色严肃的十分威严。
秦沐翎把水盆放在门口的架子上,折身过来到桌子前,拿起水壶给江鸢冲了一杯茶,热水浸泡茶叶,茶香飘出来,是龙井。
她们喝茶的品味倒是一模一样。
江鸢心中有些犯堵。
“秦大夫想和我说什么。”
江鸢直接问。
秦沐翎倒完茶放下茶壶,站在桌子前没动,她看向江鸢,同样直言不讳道:“我听说,都虞候是太后亲自指派前来峡城的。”
江鸢皱眉:“与你何干?”
秦沐翎被她一声低吼吼的莫名其妙,下意识也跟着皱了眉头,这位都虞候的脾气似乎不太好,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生气了。
要是平时,秦沐翎绝对不会忍,但现在碍于有正事要说,她压下心口的怒意,自持道:“都虞候莫要生气,我的意思,荆南道这样的地方,太后竟然派了林大人兼任荆南道通判,亲自处理水灾一事,而且还派了都虞候您,想必您一定有过人之处。
我只是想告诉虞侯您,这峡城表面看似不过是一个小城,但这里的水却非常深,尤其是小公爷江兴,根据我在这里一个月对他的了解,此人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既然是正事,江鸢也并没有那么是非不分,她往前走了几步说道:“我先前已经让人调查过江兴,此人的确嚣张跋扈,无恶不作,而且他做的事非常的明目张胆。
譬如刘岩之死,她和江兴不和的事情,全峡城老百姓都知道,如今正遇峡城水患,刘岩本一心抗洪,却在某日深夜自缢身亡,这死的未免太过蹊跷了?还有这峡城水患的奏折,传了几天都没有传到都城,现在我们一来,这里倒成了一片和气,而且这些官员似乎并不怕我们查倒他们什么罪证。”
“因为你们查不到。”
秦沐翎说。
江鸢转身看她:“什么意思?”
秦沐翎:“江兴在峡城带了整整三年,这三年里,峡城的官员都被他暗中换了一轮,除了峡城知府王洪和荆南道通判刘岩,这是他唯二的敌人。
如今她们两个,一个病死,一个自缢,你觉得你们能从这里查到什么?”
秦沐翎继续说:“想必林大人也是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今日查验粮食,看到那上百袋的米糠,才会选择对他们偷粮、换粮之事绝口不提。
毕竟杀一个粮官,不过是手起刀落的事情,无足轻重,而且杀了他无济于事,也会让江兴等人以为,朝廷来的人只有这点杀鸡儆猴的手段。”
江鸳沉思。
粮食被偷换这么明显的证据摆在这里,林大人都不能拿江兴如何,看来文大人那里,恐怕也是只能吃个哑巴亏了。
“大人,文大人从刘府回来了,她说要见您,要您现在过去。”
外面有人通报。
说曹操曹操到。
江鸢提高了声音:“告诉文大人,我马上过去,让她稍等片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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