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祈握着手里的冰锥在一侧冰壁之上将结构图画了出来,他抱着手臂将那图上的位置端详了一会,冲着人‘嗯’了一声。
‘嗯’完,白司祈才想起来祁慕白也听不见。
也就是说他现在就算‘嗯’出个花,祁慕白也不知道。
白司祈垂眸浅笑了一声,转过身来时就看见祁慕白正拖着下巴沉思。
他也不催,就这么盯着人看了一会,紧接着他就看见祁慕白换了另外一只手举到他跟前,“刚刚你拼好的图长什么样?”
白司祈:“你想让我给你画出来还是描述出来?”
祁慕白挑眉,“你要是能画我也没意见,只不过就这么屁大点地方能容得下你的大作?”
白司祈:“。”
祁慕白催促出声,“还不快写。”
白司祈挑眉:“可以画背上。”
背……
祁慕白眯起了一双眼睛。
他还没来得及拒绝,那个混账就将他的肩膀板了过去。
雪色的衣袍浮动,面前的人几近跌到怀中。
白司祈盯着对方的背影看了一眼,伸出那修长白皙的手指将祁慕白垂落在身后的长发撩开。
下一刻,祁慕白就反手握住了对方的胳膊将人重重的抵在了身后的墙壁上,尖利的冰锥威胁似的抵在了他的脖颈处。
祁慕白:“还画吗?”
几个字很轻却威胁性十足的落在耳畔,白司祈却是靠在身后的冰面上低低的笑了一声。
他的视线从祁慕白近在咫尺的面庞扫过,目光最后停落在了对方绑缚着发带的眼睛上,而后他抬起手,手指捏住了那发带的尾端。
感受到对方的动作,祁慕白将手里的冰锥向前递了递。
尖锐的冰尖划破了那被反复造成的伤口,血隔着浅浅的一层痂渗了出来,顺着那白皙的皮肤流下。
祁慕白拧紧了眉头,“做什么?”
然而白司祈只是微微蹙眉,手中的动作没停,伸手扯开了那绑在对方眼睛上发带。
雪色的发带从眼睛上滑下的那一瞬间,尾端滑落到白司祁的指尖,似是还带着对方皮肤之上的温热。
白司祈勾住那发带尾端方才在祁慕白的掌心之中解释出声,“我想看看你的眼睛。”
祁慕白浑身一颤,手中的冰锥没再寸进分毫,但却也没拿开而是抵在他的脖子上,冷着一张脸问出声,“为什么?”
祁慕白现在的模样看上去就像是他敢说错一个字,就宰了他,然而白司祈却是将视线落在了对方依旧闭着的眼睛上。
通道内昏暗,从手中跌落的人鱼油灯的冷白光芒从一侧映照而来,微光映在那长如蝶翼的眼睫上。
只见那睫毛颤动了两下,而后慢慢睁开。
这是一双灿若星河的眼睛。
像是水天相接的潋滟湖色,却又带着一抹山川亘古不变的波澜不惊。
白司祈已经不记得他到底有多久没有看见这双眼睛了。
但他却依旧记得,对方染着笑意的模样。
拢在袖中的手指微曲,白司祈却是将视线移开,同人写道:“没什么,这东西绑久了对眼睛不好。”
“要你管。”
祁慕白一把扯过了落于对方掌心之中发带,他向后退了一步,将发带咬在唇间。
雪白与那艳色的唇相衬,像是海棠春红,添了几分艳色。
白司祈的眸色深了几分。
半晌,他别开眼,捂着疼的厉害的脖子弯腰将地上的人鱼油灯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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