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九皱起眉,他眉眼其实很细,眼光流转的时候颇有些婉转的意味,带着薄薄的水光,罗骏只看了一眼就感觉一股火气烧上来,险些受不了了。
杨九闷哼了一声,他被大力翻转过去,长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
还没有发泄出来的欲望被绷在了巅峰上,连床单上的摩擦都给人想要却就是得不到的空虚,硬生生逼得人发狂。
罗骏甚至来不及好好做扩张和润滑,就像是你日思夜想的大餐在经过长时间的艰难跋涉之后终于放在了你的眼前,这时候你饥肠辘辘,你还有什么心思去慢慢的系好餐巾、摆好餐具?
罗骏急促的亲吻着杨九的后颈,“你忍着点吧。”
杨九倒抽了一口凉气,前方传来的欲望的摩擦叫嚣着要发泄,却偏偏总是得不到满足,这样的空虚让他全身酥软,甚至在罗骏强行进入的时候他都没法因为这种剧痛而挣扎开。
“你他妈……慢一点……”
罗骏停了一下,但是紧接着伸手去揉捏起杨九下身有些萎靡的欲望。
他毕竟还有些技巧,渐渐的快感又代替了疼痛,杨九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罗骏在亲吻自己的脊梁周围敏感的神经。
他最受不了这个,没过多久就在一阵登顶的快感中发泄了出来。
就在这甬道肌肉条件反射性收缩的时候罗骏把自己完全插入了进去,强烈的收缩带来的快感和湿热让人销魂蚀骨,罗骏搂着杨九的手臂狠狠一勒,然后几乎是惩罚性的大力抽插起来。
罗骏从浴室里出来,杨九正靠在床头上拿着一本德国小说在看,一边看一边叼着根烟。
罗骏走过去要把烟头抽出来,被杨九伸手挡住了:“别,这根烟一定得抽,不然我晚上睡不着。”
罗骏知道像他这种究竟风月的老手一定有些私人的习惯,出于惯性也好,出于自我保护心理也好,你硬要克制他这个习惯,反而会让他对你产生回避心理。
罗骏刚刚把人搞上手,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对以后的可持续发展造成影响那就真是太不划算了。
罗骏心说以后再整治你这坏毛病,现在暂且放你多抽一根。
他抽了一条毛巾擦头发,没有穿上衣,结实的肌肉在灯光下泛出一道道水迹来。
杨九用眼角看了看眼前这个男人。
他一直开着玩笑揶揄罗骏说你已经是男子汉了下次闯祸自己收拾了之类,但是如果不是今晚,他在心理上仍然会认为这是个男孩,一个会哭会闹、会赌气、会逞强、虽然有点小能力但是仍然不足以担当大任的男孩。
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当年那个哥哥死了只会哭的男孩已经开始拥有连自己也难以洞察的情绪?什么时候开始起,这个男孩已经长得比自己还高了?
杨九垂下眼睛,床头灯的阴影下仿佛潜藏着种种不善的危机感。
“你不去洗澡?”
罗骏偏过头问。
杨九放下书,斟酌着说:“我在想,我最近大概就会搬出去了,以后我不在有些事一定照顾不到,你要学会自己处理。”
罗骏一惊:“为什么?你要去哪里?”
“我该是要走的时候了。”
罗骏霍然起身:“我不准!”
出乎意料的是杨九并没有动怒,而是盯着他,一字一顿的说:“坐下。”
罗骏僵立着,杨九加重了语气:“——坐下!”
他的话仍然会产生威慑力,罗骏慢慢的在床边上了下来。
“我不会立刻就离开,有些事交割起来还要好几个月的时间。
你已经到了这个年龄,再不交权给你,别人也会说闲话。”
“其实我自己一点也不在乎——”
“我在乎。”
杨九安静而坚决的说,“别挑战我的职业道德。”
“当年萧重涧的事对我伤害很大,不论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那样的逃亡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我已经没法再承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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