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正哭呢,回头看到晓月,突然笑了,一脸脏兮兮伸手就要掐晓月的脖子。
索罗定一把将白晓月拽到一旁,挡住那和尚。
和尚又是哭又是笑的,还把手里的东西摔了索罗定一身。
索罗定拍了拍袖子,就见是一把香葱。
看了看身上的葱花,索罗定和晓月对视了一眼——难不成那锅狗肉,是这老和尚煮的?
那老和尚发完疯,就跑去前边佛堂了,晓月和索罗定跟过去,就见和尚坐在锅边,拿着碗筷开始吃狗肉,还从腰间拿出个葫芦喝酒,酒味挺重。
索罗定挑眉表示欣赏,“这和尚会享受啊,烧刀子配狗肉,不过这种天会不会吃上火?”
晓月有气,推了他一把,“醒醒啊你,这是净远方丈,是子午庙的主持,得道高僧!”
索罗定指着满嘴狗肉的和尚,“这还高僧?酒肉和尚吧?”
晓月痛心,这子午庙破败不堪像是遭受了什么劫难,净远方丈原本是个温和睿智的老和尚,对人可和气了,晓月以前来子午庙总要跟他下盘棋聊聊天。
老和尚见识广博精通佛法,晓月每次跟他聊完都有所得,甚为敬重,实在想不出这样一位高僧为何会沦落成一位疯僧,还喝酒吃肉。
晓月还想凑过去问问净远方丈出了什么事,但是那和尚吃了肉,就跑去佛堂角落,枕着一个蒲团睡觉了。
晓月叫了半天他也不醒,垂头丧气走回来,却看到索罗定蹲在锅子旁边,正一口酒一口肉。
晓月气极,上去狠狠推他。
索罗定被她推得晃了晃,也不恼,抬头瞧她,“这老和尚失心疯,你拿我撒气也没用啊,走吧,换个地方求顺考符去呗。”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你看我们要不然报官吧?”
晓月认真问。
“我不就是官。”
索罗定指指自己鼻子,“再说了,你报官又能怎样?和尚吃肉是不对不过也不犯法啊。”
说完,站起来,拽拽晓月,“走了,你看要变天了。”
晓月瞧瞧庙门外面果然乌云密布,但是又放心不下老和尚,“带回去请个大夫给他看看吧?”
“他疯成这样怎么带他走?”
索罗定拉起晓月,“他这样不挺自在?吃肉总比啃树皮好是不是。”
说完,带着晓月就离开了。
临出庙门,索罗定回头看了一眼角落里,正倒头大睡的老和尚,老和尚也莫名……睁眼看了他一眼。
……
比起来时的兴高采烈,回去的时候晓月蔫头耷脑的。
索罗定跟她一起下山……走了半日,晓月抬起头,发现他们没走在下山的山路上,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山边的林子里。
晓月问索罗定,“去哪儿啊?”
索罗定想了想,“四处逛逛呗。”
“逛逛?”
晓月眯起眼睛,“你还挺有闲心的啊,刚才还说天快黑了呢。”
“天黑才好啊。”
索罗定嬉皮笑脸,“荒山野林孤男寡女多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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