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一行人便有七个女子,长得年轻貌美,而这儿多的是干粗活的脚夫,吸引的目光自然多了。
出于安全考虑,她们最终找店家要了一间临河边的阁子才得以自在些。
她们也终究还是引来了官府的人,毕竟那些卫士的刀一点也没藏着掖着,平民不能藏刀,官府自然得上前盘问。
所以在她们一边欣赏淮河的夜色,一边解决了晚食问题时,官府的人便赶了过来。
其实濠州的知州听见码头的人汇报,来了这么一伙人时,再联系早前宿州的消息,便隐约猜测是叶明珠等人来了。
他便吩咐衙门的人得小心和客气些,也别闹出太大的动静,另一方面又去联系了驿馆。
官府的人核实了她们的身份后,驿馆的马车也到了。
她们这一日奔波,早已疲惫不已,所以就早早地回到了驿馆,沐浴歇下了。
而到了半夜,温善便醒了过来,她抹了一把虚汗,把衣裳穿上才出了房间。
她刚来这儿,也不大熟悉环境,大部分人都睡了,只有部分卫士仍在值夜,看见了披头散发的她险些没吓个半死。
“是我。”
温善有气无力地说。
卫士稳住了心神,也听出了温善有些不对劲,忙问:“温丞这是怎么了?”
“兴许是水土不服。”
温善说了这么句,便再也忍不住,在一旁吐了起来。
她吃的东西并不多,而整日奔波的结果是精神差,胃口也差。
在宿州时还没有这么大的反应,可到了濠州,也不知是否是觉得到了目的地,精神便有些松懈了,所以这肠胃便闹腾了起来。
卫士吓得赶紧去找驿馆的官吏,让他们去找郎中,而动静之大很快便吵醒了本来就浅眠的赵铃。
赵铃想着自家郡主对温善的着紧程度,一番纠结之下就把小郡主喊了起来,告诉了她这事。
小郡主本来就疲惫,好不容易有个地方歇息,几乎是一沾床便睡了过去。
半夜睡得正香,就这么被人吵醒,她没来得及嘟哝便听说温善出事了,吓得一个激灵,睡意全无,就这么光着脚跑了出去找温善。
赵铃瞪大了双眼,在后头叫道:“郡、娘子,鞋子还未穿上!”
小郡主压根没回头,她只好收拾了一间大氅和提着鞋子追了过去。
郎中给温善看过了,又开了方子给底下的小吏去抓药,柏伶这才扶着温善回房躺下。
厨院送来的热水还没喝下,小郡主便匆忙地赶来了,她着急地问:“温善你怎么了?”
“没多大的事情。”
温善笑了笑,倒是打量了这副模样的小郡主几眼,伸手将她拉到床边,“天儿冷,你光着脚跑来,也不怕病了?”
小郡主发现温善气色更差了,连连追问才知道温善这是水土不服闹的,知道后又心疼起了温善来。
她以前并不觉得温善的担心是如此的有道理,可直到此时才觉得温善说的对。
在这里上即使没有遇上江匪、土匪,可也难保不会染上什么疾病。
温善会水土不服,她兴许也会,温善的担心便无不道理。
喝过了热水,又吃了些熟药,温善就重新躺下了。
至于别的药,此时已经太晚了,再去熬也来不及了,只能明日再喝。
而小郡主这一爬上了温善的床,就不肯下来了——她得看着温善,免得后半夜又不舒服了也没个人照应。
至于柏伶,她身为婢女倒是得尽责,但是温善待她并无多少主仆的意识,也不希望她在这儿趴着睡一夜,就让她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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