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别人的孩子,都能这么宠爱。
想到这里他又纳闷了,既然喜欢孩子,陛下为什么就是不答应纳后妃的事呢?
生些自己的孩子不好么?
难道……
算了,算了,他还是不要想那种会容易被株连九族的事了。
祝林对他的感慨抽了抽唇角:“……”
是吗?他看未必。
不过,这话显然不能说出口。
祝林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同僚看了片刻,颇有些羡慕地感慨到:“小太子和谢太师关系也很好啊,听闻谢太师七日中有五日在宫中教授太子,这样的感情,比寻常人家亲子也不差了,咦?要不是谢太师是个男人,他们这样待在一起,还真像一家……”
萧烛左手边就是谢清碎,于是小太子就相当于被他们夹在中间。
原本一君一臣之间的位置虽然挨着,但还有段距离,小太子这张桌案一加进来,倒显得三个人亲密无间地挤在一起,乍一看去,竟让人以为是一家三口了。
祝林神色几乎绷不住,勉强扯起唇角笑了笑,打断他的话:“胡说些什么!
小心冒犯了……看宴会吧。”
只是那笑意,怎么看都有些勉强。
……
这场宫宴没开很久,申时(下午三点)开的,不到戌时(下午七点)便散了,特意给臣子们留下回家与家人守岁的时间。
但这样的时间对一个小孩子而言还是有些漫长,或许也是因为第一次作为视线的焦点出席这样的场合,过于紧张疲惫,小太子到中途的时候便有些困倦。
宴席散时,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谢清碎原本还想带着他一起守岁,这下只好给他塞了小红包,让宫人抱他回寝殿休息了。
他跟萧烛一同回到清霖殿。
说起来,这处宫殿原本不叫清霖殿,是萧烛搬来之后改的。
看上去只是个寻常又有些雅致的名字,但前提是谢清碎要控制住,不往自己身上联系。
帝王的寝殿,却叫了这个名字,也就是没人敢这么污糟的方向想,否则非得骇得几天吃不好饭。
等等,若是哪天他与萧烛的关系被人知晓,应当不会有人把这个寝殿名联系起来吧?
……或许?
谢清碎有些头疼。
说实话,他不是很想因为这种事,出现在民间话本或者野史上。
宴会上喝了酒,谢清碎神思有些散漫。
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出个结果:就算旁人知晓了他和萧烛的关系,应当也不会将殿名与这事联系起来。
毕竟这实在是太荒唐了,看上去完全不符合萧烛一贯稳重严肃的形象。
萧烛这人,说他稳重,但只有谢清碎知道,其实有些时候这人是管不住的。
要是能管住,不至于谢清碎如今一看见他穿冕服,便下意识垂着眼扫过去,心中漫起旁人不知晓的鼓噪。
“……”
谢清碎摇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晃出脑子。
他洗漱完,换了一身宽松的新衣出来,坐在窗前安静地看景。
屋外下着雪。
实际上这雪下了有好几日了,今日白天停了会儿,谢清碎去洗个澡的功夫,又下了起来,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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