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病了,她打开手机,只看得到源源不断的工作消息。
她给金雅打了个电话,把所有的工作都交给她。
金雅听得到虞听有气无力的低沉嗓音,什么也没多问。
随后,她也不愿意呆在空荡荡的别墅,这里本来就不是她习惯的家,她不喜欢这么大这么空的房子,她喜欢一眼望到头只属于自己的房间。
虞听也搬回了公寓,她试图回到以前的生活。
没什么不对的,没什么不好的。
冉伶说得对,她跟冉伶结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就是利用她,利用她得到自己想要的,并不爱她,只是一直陪她演戏演上了瘾,忽然分开自己不习惯罢了。
虞听觉得就是这样。
可她病了。
原先一两天就能好的病被无限拉长,一周、两周……反反复复地发烧,咳嗽、感冒。
无法痊愈。
从前只要不是它来了,虞听的睡眠质量算得上可以。
奇怪的是现在就算她已经病成这样居然也会夜夜失眠,躺在床上头疼到精神恍惚也没办法泯灭意识。
思绪入杂草,一斩又生。
父母、爷爷、虞皓、冉伶,她遇到过的很多人……所有的所有,这些东西在她脑子里乱窜,折磨她越晚越精神清醒,一直到天亮。
她眼睁睁看着太阳升起,意识到自己一夜无眠,新一天的所有都变得毫无意义,只剩困倦、疲惫和痛苦。
她知道,她回到了那段时光,那段昏暗无光的噩梦,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冉伶帮她抚平过一次,冉伶走了,它像是找到了空子,揪住了孤身一人都虞听,它想杀了她。
虞听觉得它想杀了自己,那些人,那些事,那些过往……
她要试着逃走,她要逃出去……
她还记得自己从前是用什么样的方式走出去,这就是她开酒馆的原因【它就像是一间深夜无法入梦之人的招待所】——这是虞听自己给自己开设的招待所。
推开hear的门,里面坐着一些熟面孔,一些生面孔,有人冲虞听打招呼,“欸?虞姐,真的是欸,你再不来我都要以为hear换老板了,得亏没改名字。
都几个月没见你了,事情忙完了吗?”
虞听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忙完了。”
朋友上下打量她,“今晚是来玩儿的?还是来看店的呀?”
虞听瞥她一眼,“你说呢?”
她病还没好,但早就不吃药了,可以喝酒。
憔悴的脸色用浓妆掩盖,她打扮得那么光鲜亮丽,昏暗的灯光也照不清她疲惫。
“心情不好啊……”
但不耐烦的语气无法骗人,朋友很有眼力见儿,“怎么啦?跟我说说,我或许不能帮你出谋划策,做个听众给你发泄发泄也好啊。”
说着,对方给她倒了杯酒,“诺。
请用。”
虞听握起酒杯抿了一口,望了周围一圈,不满意地说:“再多叫点人。”
“嗯?”
虞听说:“你就在群里跟她们说,我来了。”
“啊,今晚是要庆祝些什么吗?通不通宵?”
虞听说:“通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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