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就像锥子,但仰头就能得到安慰,因为那儿有西域的明月。
考古学人,就是常常在这样的月光下,穿越了沙海、密林、雪山、戈壁……长路漫漫而步幅弥坚,艰难重重而不改初衷。
驼铃悠悠,钱大胡子骑在骆驼上左摇右晃,突然唱起吐鲁番情歌来:葡萄架下的姑娘,你不要,不要再歌唱;你的心儿要跳出了胸膛,你就像夜莺带走了它,把它栓在了你的辫梢上……
他唱完问夏明若:「好听吗?」
夏明若抽着鼻子说好听极了,您再来一个。
队伍里有人接茬:「胡子!
来一个——!
胡子!
来一个——!
」
钱大胡子立刻来劲了,掏出手鼓砰砰砰一阵拍:「那来个通俗点的!
《冰山上的来客》!
」
「噢——!
」队员们欢呼着。
手鼓响起来,钱大胡子那浑厚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中回荡。
曲终了,胡子对夏明若喊:「阿米儿!
冲!
」
夏明若哈哈大笑,两腿一夹骆驼肚子便冲到了队伍最前面,小手一挥豪迈地吆喝:「前头就是峡谷!
同志们——!
跟我来!
」
队员们紧随着起哄:「噢噢噢!
指导员——!
快跟上跟上!
」
「小心!
」楚海洋一边笑一边喊:「明若你别摔着!
小心沙崖!
别把老黄举起来!
危险!
」
「哎~你说那孩子,」大叔追上来:「难不成真是妖怪变的?你都没见他中午时候流多了少血嘴唇都是白的。
」
「这我也说不清,」楚海洋说:「我印象中他爸就带点儿妖气。
」
「别说了,」大叔打了个冷战:「我这人胆最小了,就怕这些妖啊怪啊的,看见个把僵尸还半天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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