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腺体,状况有点危险啊,”
莉莉看了半晌才放下报告,“医生和你说过了吗?”
“……没有。”
那医生也不知道是受了警告还是不会说她们这的语言,总之在给庄迟检查的全过程里都一言不发,最终留下的报告书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外语,庄迟压根看不明白,到现在才第一次从莉莉口中听到说明,她愣愣追问道:“危险是说……出毛病了?”
“……”
难得见莉莉犹豫的样子,最终也没和她详细多说,只简单道,“……总之就多休息吧。
不要惹我生气,我就不会再罚你了。”
啊,听起来不妙。
庄迟想。
感觉是真的很严重的样子。
但这就是说莉莉一时半会儿不会再往她屋里放信息素了吧?那也不错,毕竟那是真的很疼……
她沉默着没说话,莉莉大概是误以为她沉浸在悲痛中,意外没再指摘她什么,只站起身说着“我先走了”
就转身离开了,但走的时候还把报告单带上了,也不知道是不想让庄迟看到还是她其实也没看明白、打算去找医生实际问个清楚。
在莉莉离开房间后才终于松了口气,庄迟默默揉了揉自己表情有点僵硬的脸,在眼下这个状况,她对自己的腺体是不是快不行了倒没那么在意,她更惦记自己的计划有没有成功。
……至少莉莉确实和顾溪眠见面了。
庄迟想。
那她的计划就算成功了一半,而另外一半……就得看顾溪眠今天的鼻子灵不灵了。
说穿了就是指望靠莉莉早上到她这来时身上会沾上些信息素这件事来传递信息,但她的咖啡味信息素不算是很浓烈的香型,等莉莉到了圣布莱斯顿时还能留存多少也是个未知数,只能指望曾经表现出对信息素格外敏感的顾溪眠能意识到。
庄迟就凭着这个理论做出了一番努力,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自导自演了那么一出戏——但短时间内可能来不了第二次了,不然她这本来就破破烂烂的腺体搞不好真的要罢工。
事已至此,就只能听天命了。
庄迟想着,脑中又不合时宜地回忆起莉莉刚才说的话:‘她已经把你抛到脑后了。
’
真是拙劣的离心手段啊,大概是想让她尽早放弃希望吧。
可惜她很了解自己的女主角。
如果她就这样一辈子逃不出去,那顾溪眠会将她记上一辈子——庄迟对这件事深信不疑。
好,现在就来想一想第二个计划要怎么办吧。
庄迟在窗边坐下,如果她今天的计划没成功,那也总得再继续努力努力,让她想想……
她就这样苦思冥想地过了不知多久,屋里没有表,只能靠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来判断,应该已经过了挺长时间。
思考没有得到很满意的结果,庄迟无声地叹了口气,想着去洗把脸精神一下再说吧,刚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却看到窗外的天际忽闪过一个影子。
庄迟眨了眨眼,觉得好像是只鸟,但比她平时能见到的麻雀或者喜鹊之类的看起来要大一些。
她想着这地方难道还有海鸥之类的吗,有点起兴趣地靠近窗户,并在那个鸟影第二次出现在视野里时震惊地睁大了眼。
……是只似曾相识的、灰白色的胖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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