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庄迟花了一点时间回过神来,猛地意识到易感期的热度已经降下去,顾溪眠这样下意识地放出信息素反而会将她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神志又拽回去,一下子吓得赶紧把顾溪眠唤醒:“顾、顾溪眠,我的易感期已经过去了,你先……控制一下。”
顾溪眠迷蒙着睁开眼睛,抬手去摸庄迟的侧颈,声音还有点软绵绵的,跟着重复道:“已经过去了……?”
度过易感期后的腺体正处于精神饱满的平和时期,但被恋人碰到时还是会让庄迟下意识屏住呼吸,过往几天在被触碰后会发生什么事的记忆非常清晰,庄迟面上羞的发烫,忍着羞赧轻声地应。
顾溪眠迟迟地眨着眼清醒过来,在看到庄迟的神情后了然地收回手去,控制住自己的信息素。
她想要坐起身来,却因为腰上有点酸软而一下子失了力气,被慌慌张张的庄迟重新揽进怀里。
……看来真的是有点做过头了。
庄迟心虚又心疼地看着顾溪眠,顾溪眠显然也觉得害羞,不自在地低下头去,还要撑着去解释:“……只是刚睡醒,有点没力气,不是其他原因。”
只是这话实在没什么说服力,庄迟有点想继续问问她的身体状况,但被顾溪眠先一步察觉到,默不作声地在她腰上拧了一下。
庄迟吃痛地眨眨眼,可怜兮兮地不敢说话了。
过往那几天疯的太过,眼下两个人都恢复清醒之后反而有些赧然的难以面对。
而眼下庄迟还把顾溪眠揽在怀里,是熟悉的软玉温香,她却不知道是该松手还是该抱紧一些,最终只低下头轻轻蹭了蹭顾溪眠的发顶,说道:“你可以多睡一会儿,我去给你做早餐,好不好?”
顾溪眠手上无意识地捉住她的衣角,在指尖揉搓了一阵后才松开,轻声问:“你……不睡了吗?”
不能再睡了,别的不提,庄迟眼下的状况非常好,简直是精神焕发,再继续跟顾溪眠躺在一张床上反而容易出问题。
她忙不迭地摇头,应道:“不用、我不怎么累的。”
“……”
被顾溪眠瞪了一眼。
自知失言,庄迟想改口,又被顾溪眠用目光喝住,只好讷讷松开手,往床边挪了挪:“那我先去洗漱了……”
顾溪眠这次没拦她,放这人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没有开窗,房间里的气味还有些暧昧,两个人的信息素气味交织在一起,显出奇异的和谐,顾溪眠这几天已经闻惯了,但眼下闻着却突然觉得害羞,想起床去把窗户打开换换气,动作却与思想相反,重新躺回了被子里。
身侧还有庄迟残留的温度,顾溪眠将手覆上去,一点点收紧手掌。
庄迟。
她在心底默念。
心底在唤到这个名字时生出难以言喻的依恋和欣喜。
——她们真的完全属于彼此了。
*
庄迟的厨艺也没有比顾溪眠强到哪去。
端上来的早餐样式和顾溪眠当初做过的如出一辙,只是煎蛋的卖相稍微好上一点而已——还是她特意注意过之后的成果。
好在两个人在这方面都不挑剔,安静地坐到桌旁准备吃早餐。
暂时没有人说话,但并不尴尬,而是像有了种微妙的默契,仿佛时间流淌过她们之间时都会变得慢一些,有种奇异的安宁——
直到庄迟看到自己拿起面包后不受控地微微颤着的手,默默陷入沉思。
顾溪眠当然也看到了,她吃饭的动作一顿,非常明显地错开了眼,白皙的面上显出淡淡的粉。
……这时就真的感到些尴尬了。
庄迟很努力地控制住颤抖,颤颤巍巍地吃着面包,结果没吃两口就听到顾溪眠问道:“……你的标记,为什么会和其他人不一样?”
她一下子有点被噎到,嘴里的食物还没咽下去就忙着去看顾溪眠,脸颊鼓鼓的。
而顾溪眠抿了抿唇,将手边的牛奶推过去,示意她喝掉,庄迟就乖乖喝了牛奶把面包咽下去,这才听到顾溪眠继续问道:“你是不是有些事瞒着我没说?”
……当然就是关于顾溪眠那份力量的事瞒着她没说。
庄迟颇为心虚,但这又确实是个说出来反而会添麻烦的事,于是有些为难地眨眨眼,尝试岔开话题地小声嘟囔道:“……怎么一起来就兴师问罪呢……”
顾溪眠被她逗笑了,站起身来绕过桌子走到她面前,捧着庄迟的脸晃一晃,正色道:“我就是要兴师问罪,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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