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瑾秋坐在花园的小亭子里,晚风夹杂着凉意拂过她的脸颊时,她抬头瞧见了别墅大门自动往两侧敞开。
那是祁筝常开的车,她回来了。
她放下手中的水彩画集,步履轻快地朝停车场走去。
白色的衣裙被晚风吹拂起裙摆,继而在空气中泛起好看的弧度。
从花园到停车场约莫五分钟,往常祁筝总是会停在最里边,因此祁瑾秋往往需要多花一分钟的时间。
靠近那辆白色的STV时,她曲起手指在车窗上敲了敲。
车窗缓缓下落,祁瑾秋露出笑容:“姐。”
“嗯。”
祁筝依然穿着剪裁合身的高定西装,手上的腕表却又换成了另一高奢品牌的最新款,碎钻在车内折射出冷光,她捏了捏眉心,敛去眼底的疲惫,“还以为你会比我晚。”
说完,她便升窗下了车。
两人分开看时,是毫不相像的,但站在一起时,却又能被其他人一眼就辨认出是亲姐妹。
祁瑾秋比她要高一些,波浪长卷发随着她的步伐漾开,脸上笑容不减反盛:“你今天怎么是自己开车回来的?”
“临时去了趟南运那边。”
她撇过脑袋定定打量祁瑾秋,“脸色看起来还不错。”
“我下午去检查了,要等明天才能出结果。”
祁瑾秋接她的话。
两人沿着新修建的石径小路缓步往前走,天边最后一抹余晖消散,路旁亮起了灯光。
晚风徐徐,祁筝忽然问了句:“怎么没见到你养的那只兔子?”
“绵绵在休息。”
提到那闭目装睡的小兔子,祁瑾秋唇边笑意更盛,“晚点我再带它出来。”
“嗯。
还有一个小时,爸妈也到家了。”
“你有多久没见到她们了?”
姐妹两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瞧见不远处的石桥,祁瑾秋忽然想起了以前小时候的事。
唇角的笑意逐渐消散,一直避而不提的事被掀开了口子,她轻声问,“明天下午的葬礼有哪些人?”
“来的不多。”
祁筝目光深沉悠远,“不到二十五个人吧。”
三奶奶膝下无子女,早年丧夫后便一直都独居在老宅那边,跟很多旁支的亲戚也都断了联系,频繁交往的除了她们这一家便只剩下旁支二脉。
听到这个结果,祁瑾秋也并不觉得意外。
“瑾秋。”
路过石桥廊亭时,祁筝低声道,“不要想太多。”
生老病死本就是人类生命的发展规律,祁瑾秋早就想通了这件事。
但她也知道,这是属于祁筝独特的关心方式。
“知道。”
她答复,又像是在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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