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卫兵把老夫妇打到半死,又强迫儿子去打,还在上中学的儿子用哑铃砸碎了父亲的头,后来儿子也疯了。
雨门市沙街有个“地主婆”
,一群红卫兵用自行车链子和皮带把地主婆打得奄奄一息,地主婆的女儿为了和母亲划清界限,她笑嘻嘻的在母亲肚子上蹦来蹦去,直到把母亲活活踩死。
雨门市红卫兵之间的群殴升级为武斗,双方的战斗人数达到千人,“鬼见愁”
和“丛中笑”
势不两立,双方你来我往发生过数次拉锯战。
他们动用了各种武器:小口径步枪、冲锋枪、轻机枪、重机枪、手榴弹。
在国内某些地方的武斗中,甚至动用了坦克、高射炮、舰艇。
最终,经过一场大战,孙胜利所在的“鬼见愁”
战斗队被打垮,死伤惨重,“丛中笑”
大获全胜,占领了对方的总部——雨门市礼堂,还俘虏了一批鬼见愁战斗队的红卫兵成员。
所有俘虏都被关押在礼堂大院的几间黑屋里,牛棚其实不是棚子,而是任意设置的监狱。
红卫兵俘虏了红卫兵,张红旗俘虏了孙胜利。
当时折磨人的方式非常多:打人、骂人、捆人、吊人、撅屁股、挨饿、剃阴阳头、罚吹西北风、吃草、吃泥巴、喝尿、吃牛屎、灌大粪、儿打娘、敲牙齿、针缝口等。
张红旗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简直比得上满清十大酷刑。
礼堂院里有一棵老榆树,张红旗先把孙胜利五花大绑,又将一杆大秤吊在树下,用秤钩子钩进孙胜利的后庭,秤砣系在睾丸上,只让他脚尖着地。
正午时分,张红旗悠然的坐在树荫里,要求孙胜利双眼圆睁,看着天空中火球般的太阳,不许眨眼,否则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从中午到傍晚,孙胜利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期间挨打无数,每一次挨打都会加深痛苦,秤钩子已经深深的陷入肉里,后庭流出的血在脚下形成了水洼。
直到夜里,有人出来上厕所,还看到树下有一个人影,孙胜利还笔直的站在那里……
古今中外,人类文明几千年,试问哪一个时代,哪一个国家有这样的酷刑?
昨天的乌云也是今天的乌云。
黑暗的历史也在黑暗中结束。
人对痛苦和折磨,有着极强的忍耐力。
孙胜利竟然活了下来,也许,支撑他活下去的强大信念就是复仇。
文革结束时,孙胜利已经娶了老婆生了孩子。
几十年来,他都目露凶光一脸阴沉,每一年,冰霜都在他体内积累;每一年,风雪都在他心中郁积。
几十年过去了,孙胜利已经成为一个老人,孤苦伶仃的坐在养老院的长椅上。
对于那场浩劫,很多人选择了遗忘,然而孙胜利却忘不了。
也许,他觉得临死前有什么心愿未了;也许,他用了一辈子来策划实施这次报仇计划。
当一个人走投无路时会选择犯罪,这是最后一条路,这条路是向下的。
警方没有查明孙胜利时隔多年后是如何找到的张红旗的住址,我们也无法得知两个老人在最终的搏斗厮杀时说过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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