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非拙一边在地图上画下圆点,一边解释,“您听说过约翰·斯诺其人吗?”
“略知一二。”
Z答道,“他是一名医生,对吗?当年伦敦爆发霍乱,正是他找出了霍乱的源头,遏制了疾病的传播。”
“没错。
约翰·斯诺在寻找传染源的时候,使用了空间统计学方法,将所有患病者的位置标注在地图上。
病患越密集的地方,就代表距离传染源头越近。”
“嗯,原理我大致明白。”
Z颔首,“这跟连环杀人案有什么关系?”
“同样的方法也可以用在犯罪案件上。
将凶手行凶的位置标注出来,就能大致推断出凶手的活动范围。
你想想,凶手连续行凶五次都无人目击,这说明他对行凶现场附近的环境极为了解,知道什么时候该地区空无一人,适合动手。
而凶手极为了解的地区,往往就是他经常活动的地方——他的居住地点或工作地点!”
Z双目失明,所以对地图、图形之类的东西很不敏感。
就算他知道五名死者的遇害地点,也未必能在脑海中把它们联系起来,形成一幅完整的画面。
但段非拙不同。
他飞快地在地图上标好五个圆点,接着直起腰,从更宏观的角度观察整幅地图。
五个圆点中,一个位于海边——那是在码头街附近遇害的露丝。
另外四个则围绕着它均匀地呈扇形分布,犹如众星拱月。
前四个死者的遇害地点到露丝遇害地点之间,距离几乎是相等的。
段非拙产生了一种可怕的想法也许凶手居住或工作的地方,就在露丝遇害地点附近。
“你怎么不说话?”
Z急切的声音打断了段非拙的思绪,“你到底找出了什么?”
“我可能知道凶手是谁了。”
段非拙沉声说,“但我还不确定。
有件事我需要确认。
你能不能替我跑一趟?”
“要确认什么?”
“斯通医生有个儿子,就是摔成残废那个。
你还有印象吧?我想知道他上的是哪所学校。”
Z去了一趟文法学校,很快就回来了。
凭借苏格兰场警探的特权,他轻轻松松拿到了学校的学生名册。
“校长告诉我,斯通医生的儿子的确是他们学校的毕业生。”
Z将名册甩在段非拙面前,“而且第四名死者,那个教师,曾经是他的德语老师。”
段非拙拿起名册,其中有一页折起来了。
他在那一页上找到了“亚历山大·斯通”
这个名字。
Z双臂环抱,倚在桌上,语带惊奇“你是怎么发现的?”
“昨我们天拜访斯通诊所的时候,我看见斯通医生的办公桌上摆着许多他家人的照片。”
段非拙解释,“其中一张是他儿子的毕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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