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意于林初夏的在意,得意于她的爱,甚至不惜千里迢迢追来,为他肆意草菅人命。
我母亲和妹妹的命,成了他们游戏调情的工具。
世上男人薄情寡性,皇宫贵胄,高官显贵更是如此。
宁亦淮如此轻易便忘记了,昨晚妹妹还在为他庆祝生辰,亲手做了长寿面。
母亲担心林初夏受寒,熬夜为他缝制了厚厚的棉衣。
母亲被带走时,我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呼喊,我的夫君宁亦淮却不闻不问,与林初夏高高在上的站在那。
昏迷的我被宁亦淮带回了京城。
我含泪写下血书,准备鸣鼓上奏,可我怎么也想不到,都到了这个地步,宁亦淮转头给我下药把我囚在了阴暗的地牢。
这一关,便是漫长的三年。
而我最后的记忆,是宁亦淮冷漠无情的话语:
“芸嫣,在这好好反省你的错。”
我能有什么错?
我最大的错,就是认识宁亦淮。
我以为那是我的良人,可我不知,他是我的地狱。
3
“这位姑娘的腿伤竟已恶化至此,为何不早些寻医问药呢?”
太医一脸讶异。
我的腿已经溃烂发脓到露出骨头了。
我勉强挤出一丝苦笑。
“还能治吗?”
太医闻言,不禁长叹。
“需精心调养,还需剔除腐肉,但即便治愈,恐怕也会留下行动不便的后遗症。”
“会死吗?”
我平静地询问,同时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目光投射过来。
“王妃请安心,三殿下已嘱咐过奴婢,无论如何都会确保您的安全。”
月见在一旁轻声说道。
我愣了片刻,随后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
太医见状,连忙跪倒在地。
“原来是王妃殿下,下官定当竭尽全力为您医治!”
我在院中痛苦呻吟了一夜,汗水浸透了衣衫,一盆盆血水被不断端出。
宁亦淮整夜未归。
直到晨曦初现,太医才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露出一丝宽慰的笑容。
我陷入了昏迷,不知过了多久才醒来。
醒来时,发现宁亦淮正站在床边。
他眼底带着疲惫,但我知道,他才不会守着我。
他身上带着女子的脂粉香气,那香气存在感太强,像是在冲着闻到的人挑衅。
是林初夏身上的味道。
他才从林初夏的床上下来,脖颈上还有没注意到的红痕。
“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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