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敬畏藏得深,无人可见。
“劳父亲记挂,孩儿一切都好。”
谢兰辞声音清润。
他坐在左下首的太师椅上,披着狐狸毛大氅,还未至隆冬,手里已经捧着暖炉,脸如美玉,只是瞧着带些病气。
“你师父身体可还好?”
侯爷又问。
“师傅一切都好。”
谢兰辞道:“这是师傅托我给您带的。”
侯爷亲手接过既白呈上来的盒子,盒子里静静躺着两个白玉瓶。
他早年在战场上伤了身子骨,每逢阴雨天膝盖骨缝处疼痛难忍,看了许多太医也没治好。
他眼里慈爱之色愈浓:“你有心了,也替我多谢你师父。”
侯爷很清楚观山道人是看在谢兰辞的面子上,否则以他的脾性,别说他一个侯爷,皇上他都未必会理会。
“七弟这次下山准备待多久呢?”
宋三爷笑着问。
谢兰辞道:“师傅让我下山历练,短时间内不会回天山。”
宋三爷眼神微闪:“七弟这是打算入仕了?”
这话一出,宋家人皆是神色微动。
谢兰辞十四岁奉师命下山,参加庆历十四年的科考,连中三元,于庆历十五年被德昭帝钦点为状元,成为大周朝建朝最年轻的状元郎,一时风头无两。
当时不少世家觉得老宋家祖坟冒青烟,一家子大老粗出了个文曲星,大周朝建国以来不过出了五个三元及第,最后都入阁拜相,位极人臣。
就在大家都眼热时,谢兰辞却以体弱为由拒绝入仕,重新回了天山。
陛下非但没有不满,还愈发青眼有加,点为中书舍人,入了翰林,并许诺他随时可入仕。
谢兰辞微垂下眼睫,笑容清浅:“是有这个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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