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稍稍冷静下来,上官千羽本想说出派人去王家查探回来的消息,不料兰月突然叩门。
虞文娇从母亲怀里出来,抬手擦了擦泪,哑着声音:“进来吧。”
兰月进来行礼后,担忧着看向自家小姐:“侯爷正责罚大人,吩咐了府兵包围祠堂,不准任何人靠近。”
闻言,母女两对视一眼,都觉出了不对劲,虞文娇愈发内疚,又担心父亲平白承受祖父的雷霆之怒,便随意收拾了一下,往祠堂赶去。
祖父的手下都不敢拦她,只能放行进去。
上官千羽拦住了想要开门冲进去的女儿,让她耐心听听缘由,再寻机会进去。
隔着一扇门,便听见屋里虞安拍案的动静,愤怒又响亮的指责声传来:“你是有天大的学问读到狗肚子里了,饶是教出这样的孽障!”
“我将偌大的侯府和娇儿托付到你身上,你满脑子的学问,连这么大的事都未有察觉,还把人日日带在身边!”
虞易风心乱如麻,他很是后怕与自责,也没辩驳,跪在祖宗牌位前忏悔:“是儿子的错。”
虞安眉宇深皱怒道:“我要你一句错又有何用!”
“我且问你,今日林中受辱的如果是娇儿,你是要如何!
是将她立马塞进你那好学生的院子,还是将她打死,以正家风!”
虞易风不可置信的看着父亲,听到最后那句话,不自觉的攥紧拳头,大声喊着:“爹!
你在说什么?那可是我唯一的女儿!”
虞安没有躲闪,既然儿子不开窍,那就由他亲自来,即便是最毒心的话,他都要通通说出来。
他方才从暗卫口中得知,前些日子最是疼爱的孙女落水并非意外,实则是有人故意为之。
但他做父亲的全然不知,浑浑噩噩没有一丝警觉。
虞安目光阴冷,想起这事就咬牙切齿:“你可知娇儿落水,是有人故意引她去岸边,且事先在地上涂了火油,才致使她跌入湖中。”
迎着虞易风震惊不安的模样,他继续说道:“娇儿是我与你母亲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难不成你要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纵使他千千万万个王家女和宋启睿,在我这不及娇儿分毫。
既然你眼瞎心盲,我看往后娇儿的事,你也不必再管了。”
虞易风心里难受的紧,被父亲的一番言论惊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没想过女儿会被别人加害,会被那么多人虎视眈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傻,完全没有留意这些事。
门外的虞文娇听了心里更加难过了,她不怪父亲,前世就连她自己也没想到最后落得那样的结局。
原她和父亲就是自小生在这侯府的福乐窝里长大,没算计过旁人,没计较过人心,活的恣意坦荡。
只是这一次,她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傻了,人心难测,她必须要护住心中所爱。
陷入回忆的虞文娇,直到听见母亲低语:“娘本想先告诉你的,你祖父留下的暗卫潜入了王家,在你落水处的岸边发现了斑驳的油迹。”
暗卫都是受训多年的,五识极佳,虽然后面几日落了场大雨,但在附近的草堆根部,还是漂浮着油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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