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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几日传到苏青瑶耳朵里。
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底下那么多帮佣,总有谁想赶走谁,从而来通风报信巴结她。
吴妈是服侍过徐志怀亡故母亲的旧人,也算看着徐志怀长大,碍于此,苏青瑶对她偶发的怨言一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次数多了,饶是苏青瑶这般诸事看淡的人儿,亦不免厌烦。
她想,自己与其拘在这儿受气,不如借口家里吵闹,躲到谭碧借的公寓里,落个清净。
思及此,她背着佣人偷偷给于锦铭去了个电话,约他再见。
临出逃,她又怕家里出事,便给小阿七留了公寓地址,千叮咛万嘱咐,除非遇到失火这类大事,否则不许找她,更不许透露给徐志怀。
小阿七拍着胸脯答应。
提前跑到曾与情人交欢的公寓,启门,屋内一尘不染。
苏青瑶坐到餐桌前,静心校对完一篇书稿后,略有些疲乏,便停笔,点了支烟。
抽到一半,她忽然生出些焦虑,觉得自己不该来。
她从开始就宽慰自己,说,走完这步就收手。
如今越走越远,她却一点也不想那个家,活生生将自己熬死。
可她也清醒地知道,纸包不住火,这偷情的账,迟早会算到自己头上。
正想着,玄关传来响动。
第三十九章丈夫与情人(二)
于锦铭捧着一大束花进屋,见到苏青瑶端坐着抽烟,吓一跳。
“你怎么来了,不是约好……”
于锦铭抱着花,抬手去看腕表,腰杆笔直。
他穿白衬衣与深卡其色的直筒裤,电光紫的领带上是交错的几何纹,直直没入同等艳丽的花丛。
他也是早到,本打算认真布置一下房间,再亲手为她做顿饭,不曾想她到的还要早,全然打乱了计划。
“嗯,我提早来校稿子,”
苏青瑶瞥过他手上的花,垂眸,熄了烟。
“还剩一点。”
“我——”
于锦铭本想叫她歇着去,自己帮她抄,可瞧她专注的模样,又怕折辱了她,话临到嘴边一转,道。
“那我坐在这儿陪你。”
他抽出椅子坐下,胳膊肘撑着脑袋,目光热切地盯着她。
苏青瑶被盯得心里打着小鼓,逐字逐句校对完剩下半篇,搁笔,转头看于锦铭。
于锦铭冲她明媚一笑,问她忙完没。
苏青瑶点头。
于锦铭直起身,从一大捧鲜花里抽出一枝蓬蓬的木绣球,要替她簪在耳畔。
真花戴起来没烫花牢固,佩在耳畔,一颤一颤地要往下坠。
于锦铭不知道,前几年她过生辰,徐志怀送花的排场可比这大千万倍。
云南空运来的各色鲜花,铺满卧房,他开门,密密的花瓣织成蛛网,赤脚踩上去,仿佛踏着暗香涌动的棉絮,心里高兴了一阵,
徐志怀捏了捏妻子白腻的后颈,从背后拥住她,问,喜欢吗?苏青瑶肯定要答喜欢。
然后他们理所应当地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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