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医院的时候，沈泽修跟白哲，已经被护士安排了另外的房间休息。
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惨白的灯光把人都衬出几分憔悴。
看的出来，沈泽修真的是很忙。
甚至连这休息的时间，都不能真正的放松下来。
他一直皱着眉在对着电脑忙碌，好看的唇紧抿着，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在我这个角度，只能勉强看到他的一个侧影。
但即便是这样，也足够了。
足够我把他的一举一动，全都刻进脑海里了。
他忙了有多久，我也就这样呆呆的看了他多久。
想把这样的侧影，永远刻在我的记忆里。
我甚至顾不上其他的什么，只专注的盯着他看。
等到他合上了手中的蓝色文件夹以后，掏出来了烟盒。
冲着另一旁的人问出那句：“来一根？”
我这才看见，白哲也在这里。
他一脸烦闷的接过了烟，掏出火机点燃。
两个男人就这么面对面的，沉默不出声，抽着烟。
鼻尖除了消毒水味还有丝丝缕缕的尼古丁味道飘了过来。
“你看上去心情不好，怎么，失恋了吗？”
沈泽修开口说了一句，似乎是想要缓和气氛。
白哲对着他，不接话，只勾起嘴角冷冷的笑了两声。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等再过一会怕是你比我要更心情不好了。”
说到这，白哲吸了口烟。
微皱了眉头道：“我妈带着韵姨过来了，她们要让你对小娟负责。”
我顿时呼吸一滞，想要冲进去质问他，却生生忍住自己的动作。
白哲的话，属实是让我的心脏被揪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
我闭了闭眼，专注的看着沈泽修。
想知道他会如何选择，但又实在不想听到太过残忍的真相。
其实我也打心里觉得，他会选择对白娟负责。
毕竟沈泽修这个人就是这样的，拥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但沈泽修没说话，我就见他挑了挑眉毛，弹了弹手中的烟灰。
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谁都看不穿他，就好像他已经事先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而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样。
他眯着眼眸，开口问道：“是吗？你也觉得，我应该对你妹妹负责？”
虽然是问句，却被他硬生生说成了陈述句。
白哲的脸上，闪过了些尴尬，但是很快就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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