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为绣球状,上面缠绕着红线,底下还挂了一块和田玉。
陈悭早前见过孟云染多次,可是从未见过她戴过这条银铃。
他瞬间头脑胀痛,眼前不禁又浮现了那日咸洲池落水的场景。
风浪四起,池水湍流,他拼命地在水里挣扎,本以为要毙命时,隐约听到了铃铛声。
他在湍急的水花中拼命睁开眼睛,见到一位身穿白裳的女子,她水性极好,如鲛人涌在水中,腰间银铃跟着划过水面。
陈悭猛地一惊,侧身看向身旁的白霜霜。
那日落水后,他睁眼时,见到的是一身白衣且湿透的白霜霜,自然就以为自已的救命恩人是她。
可是他和白霜霜已成婚有数月,却从未见她佩戴过那条银铃压襟。
陈悭沉下眸缓缓收回目光,端起酒杯,呡下一口酒后,朝白霜霜唤:“霜儿。”
白霜霜回神应:“殿下?”
“你平日喜欢什么样的压襟?”
白霜霜此刻的注意力都在孟云染身上,未多加思考,回道:“殿下,妾身向来嫌弃压襟碍手碍脚,所以鲜少佩戴。”
陈悭握着酒杯的手一顿,眸光骤然冷下:“难怪当初你能在咸洲池中将我轻松救起。”
白霜霜柔声笑:“那是殿下福运鸿天,并不是妾身的功劳。”
陈悭没有再回话,而是将目光继续投向龙椅上与他父皇同坐的小妈。
殿内乐声继续响起,大臣们继续饮酒。
孟云染坐在龙椅上,总觉得有些灼烫,再加上今日华服加身,渐渐觉得有些闷得慌。
她侧眸偷偷朝身旁的陈蘅看去,隐约发现他那薄凉的唇,好似正扬着浅浅的笑。
他看起来很高兴。
是因为他终于能牵着萧韵儿的手,光明正大地站在众大臣跟前吗?
即便只是和萧韵儿相似的假货?
孟云染脑海中突然涌出了一句话,“与卿同坐明堂上,万千江山皆浮华。”
,也不知是过去从哪里听过。
她只觉得可笑。
既是帝王,又哪来的弱水三千。
萧韵儿能成为他的心尖宠,只因她正巧死在了他最爱她的那一年。
没有人能比得过死去的人,包括萧韵儿她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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