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命般咬了咬唇,朝那马车走去。
掀开轿帘,迎面而来的便是熟悉的雪松之香。
男人坐在车厢的最里端,光线昏暗,教人看不甚分明。
眉如墨画,眼若寒星,一身玄色蟒袍,玉冠束发。
仅是静静坐在那,便无端有种睥睨众生的凌厉。
只是此刻,他的面上没有丝毫表情。
阴沉沉的,让人不寒而栗。
“夫君?”
江晚芍怯怯唤了一声。
男人的气场太过森冷,她只敢挑了个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
“夫君……这么早,你怎么会来这里?”
她的声音放的又软又娇,带着刻意的讨好。
瞧着莹白细嫩的手指,试探性地来牵他的衣角,裴渡简直要怒极反笑。
答应了他过些日子再回相府,可小女人不声不响便回去了。
答应了陪他同游灯会,可昨夜他在这等了一夜,也没等到小女人出来。
或许芍儿是想派人告诉他的,或许只是忘记了,他如此安慰自己。
一夜未眠,他仍固执地在这里守着。
确实守到了,不过是眼睁睁地瞧着小女人迈上谢锦书的轿子,全然没有朝他的方向看过一眼。
江晚芍照做了,这杯是浓茶,一口饮尽,总算缓解了些喉间火辣辣的烧灼之感。
“咳,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她眼角泛红,都被逼出了些泪水,水雾迷蒙地望向谢锦书。
谢锦书勾唇,笑的玩味。
“一杯是足以致命的毒药,一杯只是一点作弄人用的辛辣之物。”
“晚芍,你的运气很好。”
江晚芍又给自己倒了杯浓茶,虎头虎脑地灌下去,总算长长舒了口气。
“难道你以为这很有趣?”
她好歹也是南夏国的摄政王妃,相府嫡女,谢锦书自然没有取她性命的胆子。
若是她真的选到毒药,只怕谢锦书也不会让她喝一口。
说到底,只是戏弄而已。
谢锦书颇为认真地点点头,“当然有趣。”
“听了你在相府里的表现,我觉得,你好像生出了些违逆江相国的心思,难道不是有趣的紧吗?”
江晚芍豁然抬眸,“你在相府也有眼线?”
这话其实不必问,因为答案显而易见。
谢锦书张开手掌,将那暖玉呈给她。
“晚芍,我可是说到做到。”
江晚芍小心地伸手,竭力避免和他接触一丝一毫,缓缓将那玉佩拾起。
“谢锦书,希望从今以后,我们便是毫无瓜葛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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