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婳微笑说。
“是么?”
萧楚淮淡声。
他声音不轻不重的,让姜青婳忽然想起在那个村庄的晚上,他身上那份戾气还是在的,只是被他藏了起来,只有她能看见。
她不觉一笑,轻晃他胳膊:“你还没说你第一次在船上见我是什么感觉。”
萧楚淮眉梢一挑:“谁说我第一次见你是在船上?”
“不是吗?”
姜青婳顿住,“那是……在姜府?不应该啊,我在姜府明明只见过舅父。”
萧楚淮淡声:“你的确没看见我。”
她在后院,不能见外男。
那日他去给萧佑禀报事情,站在外院等人,听见在她二门里头瓮声瓮气地吩咐:“从京城来的都是贵客,你们务必要招待好。”
他当时对她是极为不屑的,分明没了父母,竟连伤心都没有,却有空做这些表面功夫。
只是那声音不知为何叫他印象深刻,一直萦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后来一天晚上他巡夜时,听见了幽微的、强忍的哭泣声。
既然拿了银子自然要办好差事,怕她无父无母反而被下人欺负,他跳上墙头看去——
小姑娘手里拿了一盏琉璃灯,蹲在自己院子门口槐树下将头埋进腿间低低地哭泣。
原来不是不上心,只是被教得太好,不在人前伤心。
萧楚淮那刻心里浮起了几分内疚,几乎同时也浮起了几分心疼。
说完后,萧楚淮搂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以后我决不叫你再哭。”
姜青婳忍不住弯唇,又听到肃然道:“除了在床上。”
“……”
她刚弯起的嘴角瞬间僵掉了。
这狗男人,不过是一句情话而已,需要这么周密吗?
主子在外头,下人自然没有待在屋内的道理。
宋闻和长青在瑟瑟寒风中搓搓手,对望一眼。
仇广一袭黑衣站在甲板风里,眉目沉静,一动不动。
长青冻得受不了,看一眼远处仇广,又望向宋闻:“要不我们也搂一下,搂一下暖和。”
被宋闻言辞拒绝:“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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